“……我的那幾個弟兄……”元昶問出了他最不敢問卻也必必要問的題目。
十月,聖旨到達風屠城,著令燕子忱率麾下三千營兵擇日啟程返京,著巡撫燕子恪隨軍歸京述職,著新晉遊擊將軍武瑒率麾下三千營兵鎮守風屠城……
“小九說說看,”燕子恪卻看向燕九少爺,“然後呢?”
八月,武家軍、驍騎營、燕家軍再度出征,分取山戎、鞍靼、骨貊本部。
“子忱和你們母親本年是必然會回京過年的。”燕子恪道。
“年前我們回京去。”燕子恪忽道。
燕七&燕九少爺:“……”
“然後呢?”
“很遺憾,拚傷冇拚過你,”燕七歎道,“後背另有一刀,幸虧我把望遠鏡塞箭囊裡,替我擋了大部分力道,然後另有手上蹭破的皮,算不算?”
“還行吧,用的藥好,有止疼的服從。”燕七答他的問話。
玄月,山戎舉部遷徙流亡,鞍靼龜縮不出,骨貊稱降,自此四蠻聯盟宣佈崩潰。
隻提到了兩個,彆的冇提,元昶卻也明白了,閉上眼睛半晌沉默,很久方纔重新展開,忍著不知是身還是心的扯破般的痛,笑起來:“畢竟他們也是痛快了一場。”
“……最後一句你就不消說了,用心的是吧你個蔫兒壞蔫兒壞的臭小胖。”元昶道。
“哦,你的籌算呢?”燕七問。
“算計好了時候,待四蠻聯軍在火線策動大戰,迫使我方出動驍騎營和燕家軍離巢救場,這些人便藉機直取風屠城。”燕子恪道。
進得裡頭院子,見她大伯和她弟正在廊下立著說話,一拐一拐地疇昔,那兩人便一起偏了頭看她,燕七先問她大伯:“那麼多好吃的,我真的不能吃?”
“特彆巧的是我爹正帶軍停止野戰練習,剛好帶著此中一隊拉練到那邊,朝哥冇跑多遠就給趕上了。”燕七解釋了兩報酬何得救,這也是厥後聽燕小九說的,詳細她爹如何救的他們,這個她也不太清楚,隻曉得厥後那夥蠻子全都變成了泥,比大漠的黃沙還要細碎。
“傷口疼得短長麼?”燕子恪回身往中間書房裡去,姐弟倆就在背麵跟著,進得書房,燕子恪指了窗根兒下的羅漢床讓燕七坐,燕九少爺隻撈了個繡墩兒,燕子恪則在書案後的官帽椅上坐了,微微向前傾著肩,細心地打量著燕七的麵色。
“又如何呢?”這位挑眸看著她,較著不籌算跟對方好好玩兒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