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新傷,之前那次的舊傷已經好得差未幾了。”元昶蠻不在乎地笑,“我跟你說,此次我差點兒就死了,蠻子有個帶兵的將領很有兩下子,衝著我放了支暗箭,直接照著心口來的,穿透了我盔甲上的護心鏡,幸虧我偏了下身子,不然這一箭就正紮心臟上了,你說險不險?!”
“我把你送回家再回大營。”元昶也翻返來,帶著燕七往塔下走,“我們大抵還要在城外留一陣子纔會分開。”
燕七一聲未出,因為她也聽到了一道分歧平常的動靜,就來自位於第一層中心位置的龐大佛像內部!
元昶和燕七一動不動,像是兩個極有耐煩的獵人在靜待獵物的呈現。
“對啊,這會子正在鐵礦內裡守著呢。”
“我也冇事,”元昶帶著她躍下地來,走至那佛像背後看了看,“這暗道必是姚立達挖的,故鄉夥看模樣是要拚最後一把了——我先把你送歸去,然後去告訴雷豫!”
“咦?如何會是那傢夥?”元昶倒是納起悶兒來,“他懂個屁的政務,一貫不學無術,我姐夫如何能夠會派他來?!”
“說得對。”燕七點頭,邊跑邊問,“照你看那夥死士的武力如何?”
“好好養傷吧。”燕七道。
燕七從腰間荷包裡取出了彈弓,這東西自崔晞給她做好後她就冇有離過身,上彈對準,啪地一下子正中此中一人的眼睛,那人吃痛暴露馬腳,被元昶抓住機會劈手上前先奪了手中刀,緊接著一刀將之砍翻,另兩人反應亦不慢,燕七厥後連續串的彈丸射來時趕緊閃身避開,兩邊膠著的情勢立時被打斷,這兩人倒也默契,馬上分頭行事,一個攻向元昶,一個飛身躍起跳上梁來便要追殺燕七。
兩人蹲在梁上靜如磚石,連呼吸彷彿都停止了普通,身遭冇有任何纖細的顛簸,縱是有內功妙手在此也等閒發明不得。
過了好半晌,才終究又聽得那佛像內部響起了輕微的動靜,像是磚木挪動摩擦的聲音,很慢很輕,接著是金屬摩擦聲,腳步聲,有人從佛像內部鑽了出來,一個,兩個,三個,連續串地,竟有十幾人之多,黑壓壓站了一地,便聽得此中一個按低了聲音道:“我再重申一遍:一隊賣力捉人,務必活拿雷豫,不吝統統代價!當然,如若能趁便活捉到他背後管事那人自是更好;二隊賣力保護,將追兵遠遠引離此處,好令一隊拿了人後從暗道分開,二隊能逃出城儘量出城,出不了城也不準再回到這裡,免得被人發明這暗道。出城後可先往南去,終歸是有死無生,不若藉機潛入燕家軍駐營中,暗害燕子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