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要往腰上纏。”蕭宸道。
“跟我見外啊?好吧是我的錯,扳連你受了傷,這讓我如何過意的去呢!這真是我不殺伯仁,伯仁為我而傷,我這負罪感biu――”
“感受和蠻子之間的這場仗是個拉鋸戰呢,”燕七扯回正題,“但這麼拉鋸下去,耗損比較大的一方還是我們吧?”
“……”蕭宸看她一眼,“我能夠不跟著你。”
“好東西啊。”小甚麼的把碗接疇昔咕咚咕咚一口氣就給乾光了。
“恰好這兒有一碗水。”燕七一瞥見這碗水纔想起來:臥槽,我爹還在那沙岩上扔著呢!
得,這位還鬨失憶了,估計是昨晚殺敵太累,殺著殺著大腦就缺氧了。
“先甭管尿不尿了,去給你爹端碗水!孃的長了這麼大老子還從冇一次說過這麼多話!”燕子忱咂吧嘴。
“你就看這麼多年我和你娘隻鼓搗出小十一這麼一個崽兒來就曉得了,”燕子忱一時不謹慎把他閨女當了哥們兒,也是有啥說啥,“你娘不輕易,萬裡迢迢地從京都跑到了北塞,來了就水土不平險冇死這兒,調度了兩年纔算把身子養過來了,厥後好輕易懷上一胎,成果還掉了,一下子是又傷身又悲傷,北塞環境不好,缺醫少藥,吃的東西又不邃密,再加上我整天在外頭帶兵,三不五時一場仗,你娘一天到晚擔著個心,這身子骨兒能好了?掉過一回胎,再懷就更不易了。我經常悔怨,不該娶你娘,不該結婚,冇的遲誤了人閨女的大好芳華,跟著我冇享著福,小半輩子光擔驚受怕了。丫頭,你聽著,咱將來打死不能嫁從戎的!”
“……還喝。”元昶說完這句,耳根子彷彿更紅了,像做了甚麼心虛的事。
“隻他孃的可惜為著大局老子這麼些年不得不一忍再忍,任由那姚老狗在頭上屙屎撒尿,官大一級壓死人,倘若落了一丁點把柄在那老x貨手裡,莫說是我,便是你大伯都要受扳連。十年說來冗長,對於那些操弄朝政的人來講卻不過是瞬息,在這一瞬息裡想要揪住姚立達尾巴上的一根毛談何輕易?但是凡是讓皇上和你大伯逮住這瞬息裡的一絲空當,信賴姚立達的日子也就到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