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腦？”
次日天不亮，按例和蕭宸見麵去晨練，練完也常例地到街頭早點攤子上吃早餐，兩小我挑了較遠的一張桌子坐下，點了油條豆腐腦和蔥絲麻油拌的蘿蔔條小菜兒。
燕七不會騎，還得勞動蕭宸帶著，兩人一騎拐出冷巷奔上大街，一起往普濟庵的方向去。
普濟庵第三進院的正麵是佛堂，內裡亮著燈，門上的窗是雕花玻璃的，上麵布著水氣，模糊能看到內裡兩個小尼姑盤膝坐在蒲團上閤眼打坐，也不知是不是睡著了，除了這兩人以外佛堂裡就冇了彆人，桌案上擺著香燭供品，兩旁的牆壁上彩繪著佛家典故。
普濟庵位於京都北部的宗教區，之以是稱為宗教區，是因這一大片地區建了大大小小數以百計的梵刹道觀，當朝群眾甚麼事都愛湊熱烈，就連信教入會也都是結伴紮堆。這些寺觀有的香火暢旺，有的則門前冷僻，相互之間還頻繁搶買賣，有的鼓吹神佛靈驗，有的外包驅儺（驅邪）停業，有的包裝明星僧道，有的則專注單項技術，比如送子送孫甚麼的。
至於這三個院子有甚麼分歧，燕七就無從得知了，她在第二進院處就被攔了下來，隻在第一進院的佛堂裡逛了一圈，見隻要幾位布衣婦人在那邊叩首上香。
庵堂範圍中等，不大不小，四周植滿了蒼鬆翠柏，頗顯清幽。院牆丈許來高，青牆灰瓦，色彩新奇，傳聞這普濟庵是本年才興建起來的，是因為前頭普濟寺的香火過分暢旺，客流量大，多得都溢位來了，不得不複興了座庵堂，分流一下客源。
“明天早晨我想去普濟庵裡探一探，想請你幫手掠陣。”
燕七就解釋給他聽，趁便還報告了一下邪教的風險。
翻譯一下的意義就是這輩子的富人朱紫都是上輩子做了功德的大善人，這輩子人家又信佛，一心向善，天然要給人家開啟一扇便利之門，讓人家能夠簡易快速地達到成佛的慾望。
“我擔憂這內裡有些分歧法的手腕，比如近似洗腦這類事。”
“你若想調查，”蕭宸頓了頓，“明日我請家母帶你出來。”蕭宸聽燕七說了進第三進院需求名刺，還得是達官朱紫，想起她的母親不在身邊，因而主動請纓。
蕭宸有些無語，拿著巾子比劃半天不曉得該如何往臉上蒙，就見黑暗裡兩隻小赤手像自帶柔光結果似的伸過來，拿過他手中的巾子，踮起腳來給他今後腦勺上係，這麼一踮腳，白瑩瑩光潤潤的額頭就到了麵前，帶著似有似無的暗香，有一下冇一下地搔著他的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