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大伯真有雅興,擱我爹,隻會直接讓人從內裡打最糙最辣的酒來喝,除了嗆啥也冇有,更彆提餘味了。”武玥點頭直歎,伸了筷子夾菜,見都是黑粗陶碟子裝的,每碟量不太大,貴在種類多、味道好,先夾了熏筍來嘗,味清且厚,筍香裡伴著肉香,想是用肉湯煮熟後再用炭火熏乾的,不覺連續夾了四五塊。
“綠萼白梅酒,老爺親手釀的。”四枝在旁笑著增加註釋。
“貌似是我嫌它色彩欠都雅,本想讓人收起來著,你還記得之前我房裡的阿誰李嬤嬤嗎?她說這東西是個鎮邪獸,在屋裡放著能辟邪,就冇叫收起來,扔到書架子最上頭了,當時候你還小,自是冇甚麼印象,在最上頭放著,還堆了好些書,你當然看不到它。”燕七道。
“多儉樸。”燕七誇道。
陸藕笑道:“不必擔憂,並非是全班人你畫一樣我畫一樣地分解一幅畫,而是每個班抽中一個題目,而後在百米長捲上每人畫上一段,就像是四扇屏、八扇屏、十二扇屏一樣,畫風分歧不要緊,因為每一段景都是自成一扇,比如劉鬆年的四景山川圖,一共四扇,彆離是春、夏、秋、冬四時的景色,是以我們之間不會遭到相互的任何影響。”
“……那你豈不是要和牆撞衫了?”燕九少爺慢吞吞插刀。
“你們說得我都想當真這麼嚐嚐了,”武玥道,“想想把屋牆都刷成帶色彩和斑紋的漆,那很多標緻啊!到時候我就把我寢室的牆上全都印上各式兵器的斑紋,多棒!”
“能夠。”崔晞笑著點頭。燕七就讓煮雨去找夥房要白菜,半晌煮雨拿了棵略小的返來,凍得硬梆梆。
武玥:“……”
四枝在中間也不閒著,見爐子上的肉烤得差未幾,疇昔將肉翻個麵、刷上一層鹽水後持續烤,武玥瞧見了,衝著燕七打眼色問此人是誰,燕七便道:“四枝,專司我大伯的膳事。”
四枝在中間笑起來:“此係白石羹,老爺昨日特令人去城外山上有清溪之處采來的白石子,用泉水煮來味甘於螺,且隱然有泉石之氣,喝起來最是清雅爽口。”
正笑鬨著,有小丫頭出去稟道:“女人,大廚房送了醃漬好的肉過來,這會子可要起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