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我們衰……”
燕七沿著早已熟諳的街道漸漸跑起來,腳步輕巧,踏霜無聲。由小街轉入大街,由大街跑上國道,寬廣的通衢,林立的屋宇,參天的神杉,霧中寂靜莊肅,像是用油彩塗抹的中國畫,還帶沉迷離的磨砂質感。
武玥眼尖,瞅見小丫頭拿鋼筷往爐門裡填的炭很有些奇特,趕緊問她:“這是甚麼炭?如何模樣這麼古怪,個個像桃核似的?”
“哪一點都像。”崔晞笑。
“哈哈哈哈!我還白雲觀、蓮花觀和三清觀哩!”武玥哈哈笑,“閒言少敘,快帶我們玩兒去!”
崔晞聽了這話倒是挺歡暢,笑道:“與梅有關的事,我也來做一樣吧,我送你們一人一支現雕的梅花木簪。”
“真好。”武玥喜好凜冽又陰沉的夏季,固然她是“蒲月”。
以是大師一個畫畫一個操琴一個做手工一個吃楊梅一個講梅花餅的做法嗎?
燕七由慢跑垂垂地加快,越來越快也越來越輕,直到跑成一縷北風,凜冽地刮疇昔,隻要風聲,不留陳跡。
“我的天……這處所可真好!”武玥迫不及待地甩了鞋子就踏上了筵席,大氅脫下來順手甩在一旁,高興地轉了好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