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宣威被麵前的變故驚得一時難以回神,帶著滿頭滿臉的血怔忡地僵立在原地:“芷苓……有身孕了?如何未奉告我……這但是……閔家的長孫啊……”
“……求放過……”燕七一起喘著一起被元昶呼喝著加快了速率,繞了半個島時就已經將近撲街了,元昶隻得允她停下來,看著這一小坨靠在樹乾上喘成了汪。
因為出了閔家這檔子事,官眷之間纔剛熱起來的寒暄宴請活動一下子被冷卻了下來,接連幾天大師都老誠懇實地待在各自的家裡乘涼消暑,全部禦島一片前所未有的安靜。
“……”是說她智商不敷以支撐更多的思慮嗎……
……
如果暴力也是一種美,那麼麵前的景象便是暴力美的極限,充滿著侵犯性和粉碎欲。
漸行漸近,此人唇角勾起一彎弧線,道了聲:“燕大人。”
“呃,你師父是?”
燕九少爺從視窗瞥見他姐灰頭土臉地從內裡返來的時候已經將近中午了,不消猜,這位準是遇著元昶那貨了,掐算著他姐差未幾沐浴結束,這才慢吞吞地起家往那邊去,進屋見他姐公然在那邊拿著大巾子絞頭髮上的水,身上隻穿了件薄荷綠的紗衫,滿屋裡還飄著股子香肥皂的味道。
“你喜好甚麼樣的姐夫呢?”
兩邊都未留步,就這麼在橋上自天然然地擦肩而過。
王子的心太小,看得見鮮花看不見野草。
“你想多了,隻看身形,冇人曉得你是女人。”
“來之前是多少?”燕九少爺似笑非笑地問。
“咦?本來你是女人啊,我如何冇看出來?”元昶笑嘻嘻地低下肩來,探了頭湊到燕七的麵前,假作細心打量,“你叫我一聲好哥哥聽聽。”
掃尾的事情煩瑣又費時,燕七和燕九少爺做為“閒雜人等”避出敞軒,被帶著回到館內客堂暫等,閔家遭遇變故,世人各自慌亂,一時無人顧得上接待兩人,廳中便隻姐弟倆冷冷僻清地坐著。
“如何你去哪兒哪兒就有命案啊燕小胖?”元昶彷彿已經一掃消夏會時莫名的愁悶,這會子又戰役常一樣經驗起燕七來,“你是不是衰神轉世啊?”
“……”我弟太汙。
“我如何有不祥的預感。”燕七喘道。
而在這鞦韆架的上方,珠簾普通垂下了無數匹星芒般的光練,那是用透明的輕紗捲成的筒帶,每一條筒帶內都放進了無數的螢火蟲,一端係在上方,一端懸垂下來,構成了一片瀑布星簾,令這花藤鞦韆、瀑布水潭如同童話般純潔夢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