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方落,顧氏突地咬破舌尖,一口鮮血狠狠噴在閔宣威的臉上,下一瞬,顧氏已是雙目暴凸,麵色烏青,滿身生硬地重重倒在了地上。
“本來是有了身孕,恭喜。”燕子恪唇角勾著笑,漸漸展眼盯住顧氏,“隻是少夫人忍心這個孩子一經出世,便成了孤兒麼?”
顧氏抿了抿唇:“拙夫是本日主事之人,該當由他共同大人行事……”
閔宣聲望著顧氏,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半晌方道:“便是如此又如何……男人三妻四妾莫非不是平常之事?你如此善妒莫非另有理了?”
“少夫人本日白日還能待客,這會兒就連站都站不穩了,莫非這世上有甚麼病隻在早晨才發作?”燕子恪當真發問。
顧氏看向他,眼神倒是冷到冰,唇角挑起一絲挖苦,挺直了肩脊道:“閔宣威,我死了,想必你也如願了吧?今後不必再操心腸遮著掩著與人在內裡約會了,隻可惜韋春華已不能同你白頭到老,不過這世上永久不缺賤人,你總能再找到一個和你不相高低的結成連理,我在九幽之下祝你們長命百歲,斷子絕孫。”
“……這最後一環,需求閔少夫人親身來考證。”燕子恪反覆了一遍剛纔忽悠閔宣威的話,然後一擺手,眾部下又在顧氏麵前如法炮製地繁忙了起來。
“轟”地一聲,玻璃匣子被炸了個支離破裂,躲在館內隔著玻璃窗旁觀的世人親目睹證了這一幕,崔淳一驚奇地看著燕七:“七丫頭,這體例你是從何得知的?”
“公然是術業有專攻,”燕子恪就誇崔暄,“可見愛錢如命也不是好事。”
“哦,”燕子恪笑了笑,“那換誰來試呢?”
世人:“……”你這是還想去掘人老頭兒的墳還是如何地?!
“哦,既是如此,倒該將孃家人請來探視一二,傳聞令堂亦跟從令尊來至禦島伴駕,不若本官這便著人將之請至此處,既可欣喜於你,又可趁便請顧夫人代你往那玻璃車中一試。”
“……”
燕子恪一聲令下,眾部下齊聲應喝,頓時圍上去五六小我,推了那玻璃車便要行動,顧氏慘白著麵孔緊緊抿唇盯在燕子恪的臉上,麵前這個男人明顯生了一副霞姿月韻雅人清致的邊幅,眸中蕭冷的目光倒是如此狠辣無情不見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