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言認識到柳朝明將實證一燒,不但幫了蘇晉,也幫了方纔燒策論的本身,立時拜道:“多謝柳大人,翰林那頭下官自會打號召,必不會再漏甚麼風聲。”一頓,又道:“隻是,十七殿下那邊……”
與其措置一個八品小吏,不如賣都察院一個情麵。
當畏而遠之。
孫印德掐死楊知畏的心都有了,狀元遊街,眾百姓爭相競看,當真有人肇事,混在百姓裡頭,哪能那麼好抓?
朱十七抽泣道:“我統共就找了小侯爺兩回,他幫我找的人代寫,出了事,天然讓他想體例。”
晏子言曉得那策論本來就在柳朝明身上,卻道:“回殿下,還未曾。”
朱憫達氣得七竅生煙, 爆喝道:“拿刀來!”堂門回聲而開, 內侍跪地呈上一柄刀, 朱憫達又指著朱南羨道:“給本宮把他肚子剖開!”
這話一出,蘇晉便明白過來。
朱憫達想了一想,又問柳朝明:“本宮傳聞,蘇知事是禦史大人帶來詹事府的?”
柳朝明冇有轉頭,腳下步子一頓,問了句:“如何謝。”
那麼方纔晏子言一番話,說仕子肇事當日,她出世入死之時,躲在茶坊裡戰戰兢兢的幾個大員裡,便是有任暄的。
朱憫達道:“是都察院查出了甚麼,禦史大人才帶他過來問罪麼?”
也是奇了怪了,柳昀自十九歲入都察院,六年下來,一向端著一副近乎冷酷的公允姿勢,從未見過他對誰網開一麵。
而除了氣質,更吸惹人的便是那一雙眸,明眸裡彷彿藏著灼灼烈火。
他背對著蘇晉,不由道:“蘇時雨,本官有句話想問你。”
朱十七從地上爬起來,往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仍哭得抽抽噠噠,朱南羨非常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轉頭去問柳朝明:“柳大人,那這代寫策論一事――”
朱憫達想起一句話來,滿腹詩書氣自華,隻可惜,多了三分蕭索。
想到這裡,朱憫達當即又對柳朝明一揖,說了句:“辛苦柳大人。”也不睬仍跪在地上的兩位殿下,回身走人了。
朱憫達問朱南羨:“你當年去西北衛所前,曾提過要討一名進士來做你的侍讀,教你學問,可恰是此人?”
朱南羨心說,可不就是。
柳朝明微一沉默,道:“確切是對蘇知事幫十七殿下代寫策論一事有所耳聞,纔過來扣問,可惜並無實證。”
朱憫達聽了這話,如有所思地看了蘇晉一眼,道:“此事既有禦史大人過問,本宮是一萬個放心,也罷,這事便交給都察院,柳大人查出甚麼,要如何懲罰,不必再來回本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