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目張膽的毀屍滅跡。
話未說完，戛但是止，因為他聽到身後有人一分猶疑兩分體貼還帶著七分故作平靜地問了句：“蘇知事的傷可好些了？”
朱憫達聽了這話，如有所思地看了蘇晉一眼，道：“此事既有禦史大人過問，本宮是一萬個放心，也罷，這事便交給都察院，柳大人查出甚麼，要如何懲罰，不必再來回本宮了。”
其間事了，晏子言率先辭職，去翰林院善後去了。
柳朝明合手回了個禮。
柳朝明遙遙對朱南羨一揖，亦要回都察院去，蘇晉跟在他身後，輕聲說了句：“多謝大人。”
朱南羨被他一驚, 喉間紙團咕咚一聲，順著喉嚨滑了下去。
幸而朱南羨在他又哭出來前，命內侍將其拖走了。
眾生百態，天下攘攘皆為本身而活，天然有報酬了利字而將義字忘儘。
晏子言曉得那策論本來就在柳朝明身上，卻道：“回殿下，還未曾。”
十三便罷了，他自小崇武，說父皇的江山是從馬背上打的，在文才上略有忽視。
一堂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左思右想冇整明白，這是左都禦史乾出來的事兒？
也是奇了怪了，柳昀自十九歲入都察院，六年下來，一向端著一副近乎冷酷的公允姿勢，從未見過他對誰網開一麵。
話音一落, 朱十七雙腿一顫抖也跪倒在地，攀著朱憫達的手哭喊道：“皇兄，要罰就罰我吧, 十三皇兄這麼做, 都是為了我！”
蘇晉想到此，倒也並冇感覺絕望亦或氣憤。
朱憫達的臉黑成鍋底, 頓時怒喝一聲：“猖獗！”
朱憫達道：“是都察院查出了甚麼，禦史大人才帶他過來問罪麼？”
想到這裡，朱憫達當即又對柳朝明一揖，說了句：“辛苦柳大人。”也不睬仍跪在地上的兩位殿下，回身走人了。
柳朝明微一沉默，道：“確切是對蘇知事幫十七殿下代寫策論一事有所耳聞，纔過來扣問，可惜並無實證。”
此為防盜章 廳堂裡落針可聞。
朱憫達看他這副冇出息的模樣，冷哼了一聲，又問晏子言：“先前讓你去找蘇知事代寫策論的本來，你可找到了？”
柳朝明默不出聲地從懷裡取出一封密帖，置於方纔出師未捷的燈台，燒了。
那麼方纔晏子言一番話，說仕子肇事當日，她出世入死之時，躲在茶坊裡戰戰兢兢的幾個大員裡，便是有任暄的。
朱南羨一呆，沉默不語地看著他, 心說，皇弟你想多了, 本皇兄這麼做，還真不是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