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萋被這一通大論震得說不出話,過了會兒,她訕訕地擺了擺手:“哎,阿誰……”像是在感喟,又像是砧板上的活魚,還企圖病篤掙紮。

小小知事,與她相乾的大案,統共也就仕子肇事一件。

有衙役在一旁問:“劉大人,我們可要跟著去?”

蘇晉道:“你說。”

這怕不是有病吧?

晏子萋已急得帶了哭腔:“你這麼做,就不怕獲咎晏家,獲咎太傅?”

劉義褚萬年穩定地捧了盞茶,“咳”了兩聲,非常端莊的模樣:“蘇知事,我們衙門上值,可不興帶家眷的。”

劉義褚漫步到蘇晉身邊,又拿胳膊撞了一下她:“是哪兒的人?可許過婚配了?”

蘇晉的目光落到窗外, 卯時三刻,該是上值的時候,天已大亮了。

但是如許也好,她不嬌弱,不矜貴,反而是好說話的。

晏子萋瞠目結舌:“你敢――”話未說完,已有差役揹著麻繩來了,他們不知眼下此人恰是晏家大蜜斯,隻覺得是平常丫環,三下五除二就將她捆了起來。

蘇晉又問阿齊:“馬車備好了嗎?把她送去太傅府。”

難怪堂堂左都禦史和大理寺卿會並頭找上門來。

劉義褚搖了點頭,他們十來人,去了又有何用?

正這時,外頭連滾帶爬出去一人:“劉大人,蘇知事,出事了!”

會試的好文章,的確多數出自南邊仕子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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