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逆聖意還是主要的,更首要的是,陛下入川,本來是個奧妙,就連大人您高居首輔一職,也是昨日深夜才接到密函。舒大人卻能先統統人一日,將信函精確地送到陛下的貼身侍衛手上,申明他連陛下的行跡也瞭如指掌。”
昨夜她去歡迎寺,柳朝明那句“你覺得,你們現在還走得了麼”話裡有話,她不是冇聽出來。
外間雨不休,與晨靄連成一片。
這話出,卻聞姚有材冷“哼”一聲。
“但舒大人冇想到的是,這麼一來,反倒是他違逆了聖意。”
柳朝明又看李煢一眼:“在你眼裡,陛下就這麼好騙?”
他想讓朱晉安還活著的動靜鼓吹出去,儘快傳到朱昱深耳裡,讓永濟陛下對柳昀起疑,然後重懲這位首輔大人。
其他人等不解:“姚縣令,我等上京,不是為翠微鎮桑田案作證的麼,如何會遭殃?”
江舊同先一個問:“晁先生,您……早就曉得這位蘇公子,實在就是大名鼎鼎的蘇時雨蘇大人?”
舒大人?舒大人不是為了禁止晉安陛下分開川蜀來的嗎?
柳朝明不置可否,先一步登上馬車。
柳朝明看他一眼:“朱南羨可否分開蜀中,與本官有甚麼相乾?”
此問一出,那頭卻一陣沉默。
他這一起已想得非常安妥,他確切籌算操縱新政兼併翠微鎮的桑田,可他也看出來了,麵前要狀告他的二位,蘇大人與晉安帝,身份雖金貴,卻也是泥菩薩過江,隻要他抱緊沈國公這株大樹,任憑風吹雨打,老是傷不了他分毫。
“晁先生這話說得輕巧,您與蘇大人是舊識,他被革了職,落了難,還十萬八千裡地來蜀中看望您,可見是友情匪淺。您若出了甚麼事,自有蘇大人幫您擔待著,我們呢?我們遭了殃,任誰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