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正這時, 身後的門“吱嘎”一聲開了,翟迪先一步出得客房, 目光落在舒聞嵐一行人身上, 麵色頓時一涼。舒聞嵐與他雖同列正三品,卻多領一個一品內閣輔臣的銜,堆棧內的官兵一半是張僉事隸下,不是親信,約莫是誰官大聽誰的, 這麼快就給舒聞嵐開了門。

“舒大人半夜拜訪雲來堆棧,不知所為何事?”翟迪問道。

剛待請罪,未料下一刻,朱南羨俄然伸手扼住了舒聞嵐的喉嚨。

正分撥好人手要走,舒聞嵐卻道:“慢著。”

張僉事有點無所措, 不知當不當言明先帝陛下在此, 一山不容二虎, 同理,一個江山也容不下兩位帝王,皇權之下其心各彆, 誰曉得舒大人是哪頭的。

這話不是說給朱南羨聽的,而是說給張僉事聽的。

舒聞嵐續道:“您既在蜀中,無妨多留半日,陛下朝晨到錦州,您二人手足情深,他若得知您還活著,定是喜出望外。”

“朕見不見朱昱深?與你有甚麼相乾?”

張僉事聽了這話,心中生疑,方纔不是說,這些鎮民中,另有兩名欽犯麼?

舒聞嵐道:“雲來堆棧窩藏欽犯, 本官托翟大人與盧主事前來拿人,二位大人久時不歸,傳聞出了不測,是以過來看看。”

翟迪前腳收到朱昱深切川蜀的急函,舒聞嵐後腳就到了,擺瞭然是曉得他在此,特地過來堵人的。

言下之意,如有半晌猶疑,舒聞嵐就是下一個盧定則。

誰能推測小小蜀中之地竟會同時呈現兩位陛下,等朱昱深切了錦州,得知朱南羨在此,一定但願他活著分開。

所謂欽犯, 恰是指梳香與朱麟。

“免了。”朱南羨冷冷打斷,“朕為何會在此,舒卿莫非不比朕清楚?”

翟迪應了聲“是”,叮嚀:“張僉事,平地縣縣令姚有材操縱屯田新政,欺民霸田,傳本官之令,立即派兵隨本官押送此人與堆棧內統統翠微鎮的鎮民上京聽審。”

離天亮隻要兩個時候,蘇晉遲遲未歸,他必不會先走,但是等朱昱深切錦州府,統統便為時已晚,為今之計,隻能先送麟兒與梳香分開。

他身子不好,久未熬更守夜,麵色有些慘白,咳了兩聲才又跪下:“晉安陛下,您也要跟著翠微鎮的鎮民一塊走?”

朱南羨冷眼看著他,冇答話。

朱南羨不欲與舒聞嵐多費口舌,轉而道:“啟光。”

舒聞嵐不是一小我來的, 身後還跟著張正采一行州府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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