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萍轉頭望了眼府衙,感喟道:“劉義褚說話不過腦筋,我不肯與他一處呆著。”一頓,又問:“你這是要上貢士所罷?恰好,我也是要去的。”

周萍接過茶,欣喜她道:“這回肇事的也是墨客,我去說教說教也合適。”

蘇晉見許元喆支吾不定,猜出七八分起因:“如何,竟是樁不能與我說的?”

話音一落,朱十七雙腿一顫抖也跪倒在地,攀著朱憫達的手哭喊道:“皇兄,要罰就罰我吧,十三皇兄這麼做,都是為了我!”

那頭沈奚笑作一團, 任暄就著門檻, 在江主事一旁坐下, 百思不得其解。

周萍還欲再辯,那頭蘇晉已抄完狀子,呈到劉義褚跟前,一本端莊道:“大人談笑了,下官心無弘願,隻願輕易,此心安處便是吾鄉。下官在衙門裡呆著甚好,隻要劉大人肯通融,準下官時不時去外頭打個尖兒便好。”

蘇晉方出衙門,就聽身後周萍喚道:“時雨,且等等我。”

說著,又掃一眼角落裡抄狀子的蘇晉,“不信你問他,他倒是甲科出身,當年還是杞州解元,二甲落第的進士,現在屈於你我之下,怕是這輩子都要不甘心纔是。”

蘇晉道:“是,有點私事,申時前便回。”

周萍擺佈看了看,把她拉到廊廡,低聲道:“昨日你走了,我又去貢士所探聽了探聽,可巧撞上晏家三公子的丫環了,說是他家公子將玉印落在此處,她特地過來取。”

劉義褚斜乜著她:“如何,去外頭野了兩日還不敷,又要出去?”

周萍一驚:“都察院也管起這肇事的仕子來了?”

周萍看蘇晉沉默不語,又道:“我感覺這丫環行事蹊蹺,便記下她的模樣,等楊大人回府,可向他探聽探聽此人。”

蘇晉回到府衙,天已擦黑了,方回到處所,周萍就從堂屋出來,拽住她問:“整兩日不見,你上哪兒去了?”

“也不是好人家的女人。”

劉義褚道:“你就愛說教,他是獲咎了吏部的,不再遭貶謫已是造化,還盼著升遷?”

朱憫達氣得七竅生煙,爆喝道:“拿刀來!”堂門回聲而開,內侍跪地呈上一柄刀,朱憫達又指著朱南羨道:“給本宮把他肚子剖開!”

阿禮備好肩輿,出去問:“小侯爺,這就上應天府衙門尋蘇先生去麼?”

朱憫達的臉黑成鍋底,頓時怒喝一聲:“猖獗!”

依現有的端倪來看,晏子言是今早才曉得晏家有枚玉印落在了貢士所。這是那裡來的丫環,竟有未卜先知的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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