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拓正核閱仕子肇事的涉事衙門與職員名錄, 外頭有人通報說京師衙門的蘇知事來了,沈拓筆頭行動一頓,掀眼皮看柳朝明一眼,回了句:“請吧。”
“站住。”身後傳來一聲冷喝。
或許是初見那日,秦淮的雨絲太細太密,將大家間的統統都隔得朦昏黃朧,竟未曾見,當她立在烈火夕陽裡,連眸中蕭索都是傲雪淩霜的。
蘇晉做了個拱手禮,將腰身彎得更低,已然是請罪之姿。
沈拓向來推行秉公法律,當年也跟老禦史並稱為“鐵麵菩薩”,而本年齡已高,後生可畏,“鐵麵”二字傳給了柳昀,本身卻跟本身那花架子兒子學會了熟視無睹得過且過的事理,也罷,且任這些後生折騰去吧。
沈拓聽後,在公文上刪添些許,這才罷了筆,說道:“先頭傳你,是為體味肇事當日的景象。不過兩日前,老夫收到一封密帖,裡頭藏著一篇策論,那送帖人說,恰是你的條記,你看看但是?”
柳朝明這才感覺是本身看走了眼。
也不提是哪位殿下。
密帖上鏤著紫荊花,公然是她早前給任暄的那本。
蘇晉曾是進士,又嘗有文墨流於販子,筆跡是賴不掉的,隻好稱是。
她在內心揣摩了幾分,不由不測埠問道:“大人這是要帶下官去詹事府麼?”
鎏金似的斜暉澆在她身上,淬出令民氣服的光,刀鋒履地之聲彷彿劃在錚錚傲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