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著我臉上的淚,眼眸深沉,彷彿在思考著甚麼。我剛想開口問他,就見他俯下/身來,突如其來的吻落在我的額頭上,而後是鼻尖兒,再是唇。
“帝君也要去道賀麼?”我謹慎翼翼地問他,天然是但願他點頭。公然他搖了點頭,說:“我另有些事情要辦,入夜再來接你。你的傷還未好完整,不準喝酒。”
這麼短長?看來樓輕這些年冇少刻苦。
甚麼時候這類事竟要跟舜蒼報備了?我正了正容色,肅道:“必須去的。”
“樓輕。”我喚了她一聲。
我身上所受的傷要比我設想得糟糕很多,從舟卿仙宮回到弄星配房後,我隻覺滿身痠痛,趴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我連夢都冇做,睡得很沉,也不知如許睡了多久。
我肯定這是虛幻的,神思一鬆,又墮入暗中當中。舊傷添新傷,自我有神識開端,就從未有如許脆弱的時候。
我搖點頭,怯怯地問了句:“能喝酒嗎?”
舜蒼不由輕笑了聲:“皺眉做甚麼?又冇說不準你去。”
他替我斟了杯柑子皮熬得茶湯,送到我嘴邊的時候,我卻推開了:“我不喝,難喝。”
我尚不能找回認識,恍忽答覆道:“很累,不想再找了...”
我當時驚駭得顫栗,我不知他竟敢對我如許的事,我用儘了儘力揮拳打向他,或許是我喝酒後反應癡鈍,或許是他反應過分敏捷,他抓住了我揮過來的手,然後狠狠地按在枕側。方纔的淺嘗輒止便化成纏綿至深,他的唇格外的柔嫩,悱惻撩人,讓我內心發慌,彷如墮入不見底的深淵。
我身上炎熱得短長,將羽被往下蹬了蹬,眼中的淚不知何時就流了下來,我問他:“睡一覺真得不難受了嗎?”我也不曉得在問些甚麼,但就想哭。
樓輕抿了抿唇,說:“冇有,還能見到你很高興。要喝酒麼?”
我不再顧舜蒼,馬上散開雲朵,跑進了枕雲宮。
舜蒼倒也不避諱,直接同我說:“是樓輕的動靜。”
他勾唇而笑,不再刁難我,說:“好幸虧這兒養傷。”
想必是因樓輕剛返來不久,枕雲宮內百廢待興,現在宮中也冇有甚麼幫襯著的人。我剛進枕雲宮內就聞聲銀梨穿雲槍收回的陣陣清鳴,淩厲的槍鋒化成的半月環如同利刃般,震得風極其混亂,月桂樹上零散的花朵都落了一地。
我用力點點頭:“您老先忙著。”
我聽舜蒼如許說,一向想見見秋離。
“樓輕?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