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終歸是他們本身的事,我也不好插手,隻是偶爾拿來八卦一下,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
許是礙於舜蒼在場,小靈鼠想去哪兒就鑽地去哪兒的本領都不敢拿出來顯擺了,恭恭敬敬地叨教。
關於千塚登基的傳言我聽多了,可我不信傳言。那些刺耳的好聽的,真真假假,讓人難以辯白,但我信賴千塚總不會將我魔族推入萬劫不複的地步。
“啥玩意兒?”我一愣,不大信賴南玉說的話,“千塚有喜好的人了?”
“…學會挑食了。”我將那幾顆花生酥扔到嘴裡,一邊嚼著一邊說。
當初是我信賴她,答應她在魔宮隨便行走,可她卻藉機傷我。我不是甚麼大賢人,這在我心中是一道很難消弭的隔閡。
青州一帶我比較熟諳,三千年間去過很多次,那邊的糯米包包真是一絕。
這一事以後,我對千塚冷淡很多,我不痛恨她,但再難對她靠近。
多少人不想讓千塚的位置坐穩,天界的,魔界的,辟謠肇事,無端爭光,就怕魔界有一天的安穩。
我沿著床邊坐下來,瞥見舜蒼的身子總有些漂渺不定。舜蒼法力規複得快,靈魂也因七枝燈而日漸安定…但冇有仙身,我終是放心不下。
水叮咚一聲,我手中的杯子微微一震,思路才方拉回。明白用頭蹭了蹭我的腳,我愣了會兒神,將盤中的花生酥遞給它幾塊。
我止住腳步,明白差點撞到我的身上。我說:“你不要再跟著我了!”
這個世道是如何了?
我當時考慮了很多,不提我是否能養得起明白,冥界的陰氣會垂垂腐蝕它的靈氣,它跟著我會受很多苦。
“彆怕。”他的目光沉著無瀾,吐出這句話,沉得像峨峨巍山。
不過南玉有一句話說的對,有些事早作籌算的好,指不定哪天就冷不丁冒出來一件事,將原本來本的功德都給攪得一塌胡塗,讓你措手不及。
我應了聲,說:“對,前幾日我們在孤竹小築見到的那隻就是。”
冥界的陰氣有些濕重,紗窗上印著碧蘇花上打了一層薄薄的霜。我對舜蒼說:“過幾天,陪我去魔宮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