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曉得了,你退下吧。”我說,“先前本尊承諾過放你們三個月的假,歸去跟老婆孩子團聚吧,三月後再來魔宮報導。”
先迎上來兩小我,哈哈笑著自我先容說是“三羅漢”和“四羅漢”,這兩人模樣太附近,幸虧我隻記數,尚能將這兩人彆分開來。三羅漢趕緊衝我拱手施禮說:“魔尊大人來訪,我等未能遠迎實在失禮。我大哥和二哥已在正廳等待多時,魔尊,請吧。”
千沉自顧自地彈了一首曲,我見他剋日多執迷於樂律,便聽入了耳,將他挑錯的音符一一斧正,他也能同我切磋上幾句。
“羅漢幫?他跑到人界去了?”
千淹冇有點頭也冇有點頭,抿了抿唇,好久才低聲問我:“尊上又要分開了?”
此人真是一臉樸重的傲岸相,話中輕視顯而易見。我笑道:“在這血海魔荒,我也隻傳聞過你清心宗宗主無妄魔君的名號,你又是哪一名?”
他們不識得我,卻識得這魔尊令牌,神采陡變,拱手道:“本來是魔尊大人駕到。”他們身為血海魔荒的人,固然對魔尊有不平氣的處所,但也不會在麵子上讓我尷尬。畢竟魔荒若跟全部魔族杠上,對他們來講不是甚麼功德。
我心平氣和道:“我登基不久,還未拜見過羅漢幫。這要多走動走動,纔不至於陌生了是吧?”目標很純真。
我隨這兩人走,來到正廳時隻見正中坐著那人虎背熊腰,生得極其粗暴,如瞋目金剛似的。於他身側的人卻大不一樣,端倪風騷,有幾分女兒的姣美,可氣勢逼人,不輸於正位上的人。想必這兩位便是大羅漢和二羅漢了。
我喚了幾個小妖出去,將我書案上的摺子抱到千沉宮殿去。看著空空如也的書案,我如釋重負,肩也不酸頭也不疼眼也不花了。父君在時總教我弄權之道,放權和攬權乃其之大者,這個學問我一向都參不透,今後卻要好好參一參才行。
鬆蘿林的事總算告一段落。我冇有在嵐珂身上找到心火,厥後我去青犀族巡查,也未曾發明心火的下落。既然七枝燈中唆使“青犀”二字,除青犀和全部青犀族以外,獨一與之相乾的便是尺淵了。我派出一些人手去尋尺淵的下落,連續等了大半個月。
我思考再三,又道:“我登基時未見有血海魔荒中人來拜禮,想必是他們還記取先前與我父君的過節,不肯承認我這個魔尊。於公,我得親身拜見才氣讓他們放下成見;於私,尺淵,我不能不見。無妄魔君已經元神寂滅,生前他老德高望重,定不會與我如許的小輩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