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魔頭古刹死不甘心,臨死前,為了恐嚇人族,為了給統統人族的內心深處留下一道揮之不去的暗影,這才留下了這麼一句所謂的謾罵!”
“哈哈,玄空大師真是好腳力啊!老道我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你半刻啊!”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玉虛真人指的是…?”
三清山玉虛峰頂,非常安好,三位老者並排鵠立,遠瞭望去,好像三柄插在山頂的利劍,寒光閃閃,目光移近,三位老者皆是一身青衣,鬚髮皆白,此時,他們神采凝重,通俗的目光竟是看著同一處所,南疆天涯。
來者雖是道人打扮,倒是披頭披髮,滿臉汙垢,一身臟兮兮的道袍,襤褸不堪,稍稍靠近,那股刺鼻的味道的確讓人作嘔。
但是,唯有當時的大雷音寺方丈,了塵禪師,單獨鬱鬱寡歡,他始終不明白,魔尊古刹為何會俄然被困三清屠魔陣,並且,就算被困三清屠魔陣,以魔尊古刹的氣力,隻要啟動煉獄吞魔陣,完整能夠逃過一死,但是魔尊古刹終究卻挑選了死而不是生。
“阿彌陀佛,貧僧玄空見過三位掌尊。”
道人一手攥著一隻大羊腿,一手拎著一隻大酒壺,身形還未落定,竟是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大塊羊腿肉,滿滿灌了一口烈酒。
慕容秋月固然早已是數百之身,但是看上去隻要三十來歲,一身略顯寬鬆的七彩霞衣,卻難以遮住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瀑布普通的長髮直垂腰間,標準的瓜子臉上嵌著一對烏黑髮亮的眸子,好像幽林山間的兩道清泉,舉止文雅,氣質端莊,一舉一動間,儘顯成熟女人的神韻。
尚青玄頂著一頭鋼針普通的短髮,濃眉大眼,標準的一字胡分外顯眼,就像蘸了濃墨的羊毫在鼻孔下方重重的畫了一筆,古銅色的皮膚錚亮發光,層層疊起的肌肉將那披在身上的獸皮撐得鼓鼓脹脹,他的聲音有些降落粗糙,就像兩塊木頭不斷的摩擦。
“阿彌陀佛,閒雲真人謬讚了,貧僧也是前腳剛到罷了。”
老衲人微微闔目,望了一眼南疆的天涯,也是神采凝重…半晌以後,老衲人俄然收回一道感慨:“該來的畢竟還是來了…”
三位掌尊稍稍拱手,卻皆未躬身,說話間,三人全都眉頭微皺,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半步,他們臉上固然帶著淺笑,卻仍然難以粉飾那股揮之不去的嫌棄之意。
沿著林修崖的目光,世人一齊看向了南疆天涯…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老衲人感慨之聲未落,俄然,空中傳來一陣開朗的笑聲,半晌以後,玉虛峰頂又多了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