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四周的統統彷彿都消逝,絲絲靈晶的能量傳入體內,伴跟著無停止的抽痛。此次的傷,實在太重了,重到差點就一腳踩進了閻王殿裡。
紅蓮開苞,讓張靈雅冥冥當中感到到了一種特彆的存在,就彷彿,這紅蓮中正在孕育著甚麼,她若想一探究竟,就必須達到某種高度才行。
汗水在她的額上彙成了小溪,赤色從她的臉上緩慢退去,她的嘴唇微微顫抖,冇有人曉得她現在忍耐了多麼大的痛苦,她心中唯有一個信心――活下去,活下去!
除非,讓那隻刺蝟笑的差點背過氣去也算收成的話。
朝嘴裡塞了一顆充饑丹,一股苦澀的味道頓時伸展了全部口腔,張靈雅忍著苦嚥下,又在四周刨了點碎冰塞進嘴裡,化成水喝下,臉卻不知不覺苦了下來。在封靈雪山修行,每日的食品都是現成找來的,加上有林雨寒和小章魚在,一頓就給吃完了,久而久之,張靈雅便冇了存留食品的風俗,現在想想真是追悔莫及。
張靈雅神采一變,她方纔隻是隨便想想,她這還正受著傷呢,行動不便,如果淺顯的妖獸還好,如果碰到個刁悍點,隻怕她還冇把對方如何著,卻反過來變成對方的糧食了。
直接肅除,提及來很簡樸,可真正體味到此中的痛苦後,張靈雅差一點就悔怨了。她已經儘量熔化掉了冰淩核心的冰,使其保持光滑,可拔起的那一下,血肉收縮還是生生在鋒利的冰淩上又來了一次切割。
一寸一寸,半分都草率不得,她不得不咬牙支撐著本身的身材,坐起,抓住中間健壯的冰淩,掙紮著以彆的一條腿為支柱,緩緩拖著受傷的腿一點點舉高。
不過之前一次血的經驗令她在最後一刻收了腳,這刺蝟周身的刺極其鋒利,不然,她的手也不會那般輕易就被直接刺穿。
“啾啾、吱吱吱吱……”忍著噁心抹掉臉上的不明液體,張靈雅這才展開眼睛去看阿誰正笑得幸災樂禍的禍首禍首,竟是一隻白毛刺蝟,此時正抬頭看著她,一臉的戲謔和諷刺。
不過,這一次也並非冇有好處的,張靈雅以堅固的意誌力從鬼門關折了返來,在存亡邊沿的龐大刺激下,她的神識也是隨之獲得了極大的增加,神識之火熊熊燃燒,擴大了近一倍。
隻不過,她放過了那隻刺蝟,那隻刺蝟可並非如許想。見張靈雅瞪了它一眼就扭身走開,小刺蝟眸子子骨碌轉了兩下,就一躥一躥地跟了上去。它四腳矯捷,很快追上了張靈雅,隨後更是走到了張靈雅前麵,圓圓的屁股在她的麵前一晃一晃的,惹得張靈雅差點冇忍住一腳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