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研竹瞧她臉上喜色未消,奉承地奉迎道:“娘何必同他們置氣……我也不是真的病了,求得便是逃出這個家。出去了恰好,如果走不了,臉上這東西熬不過幾天,那九王爺去而又返,豈不是前功儘棄?”
“娘您捨得麼?我真的發熱了呀,頭疼!”宋研竹不幸兮兮道。
三人忽而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宋研竹笑道:“人家做糕點做了這麼多年,哪兒是你一個丫頭電影學幾天就能學會的。”
宋研竹重重點頭。
“才一半啊!”平寶兒苦著臉道:“我都是遵循李大嫂說的做啊,到底差在哪兒了呢?”
平寶兒跟著探出頭去,瞧了一眼,伸脫手在初夏個腦門上敲了一下:“你說你眼睛如何就真短長,一眼就瞧見那樣的處所……”說著,自個兒的臉都紅了。
一陣風吹過,宋研竹不由打了個暗鬥。那日走時,她掙紮了好久還是給陶墨言寫了個封信,內容非常簡樸,隻是“感謝”二字。她猜他必然看得懂,但是現下想來,隻“感謝”二字,竟有些對不起他為她受過的那些罪。
“有甚麼可恭喜的。”宋歡竹眼一抬,道:“你不想嫁,剛好我做了彌補。你我都是求仁得仁。以是我不必謝你,你也不必恭喜我。”
金氏無法得搖點頭道:“我就是氣不過他們的模樣。再說了,你這個模樣……”金氏餘悸未消,即便曉得這些都是假的,仍舊有些驚駭道:“如果好不了,你這張臉可如何辦啊?”
見宋研竹麵色忽而慘白,林源修輕聲笑道:“不過你也不消太擔憂,頂多就是殘廢,死必定是死不了的!”
“那是誰……”宋研竹自言自語道,想了半日也想不起他是誰,馬車已經奔馳而過。
宋研竹:“……”
“端方是……”宋研竹有些不安地問。
說到最後,她的臉上不由浮上幾分粉紅。
宋研竹忽而有點等候起宋歡竹的人生來。
“當時幼年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翠屏金愚笨,醉入花叢宿。此度見花枝,白頭誓不歸……”宋研竹隨口唸了兩句,感慨道:“自古江南多才俊,多少話本子……”
金氏點點頭道:“就姑蘇吧。我們在姑蘇有個小四合院,那兒另有個糕點鋪子,打理鋪子那家人還是你孃舅送給我們的,非常不錯,該當能將你照顧好。我問過林大夫,他剛好也要去姑蘇一趟,路上便以替你治病為名,隨你走一段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