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她是一早便算計好了。本日在此上香的人如許多,如果墨言也同榮正那般輕浮,也許早就抱著她穿越全部護國寺,落在旁人眼裡,也不知是如何的風月故事!”趙九卿歎了口耐久道,“幸虧墨言是個‘柳下惠’,恪守禮法,將她留在林子裡,不然我趙家女人的名聲都得賠出來。我雖惱她,又感覺她不幸……你彆瞧她常日裡瞧著輕荏弱弱,骨子裡比誰都要強得緊,兒時祖母特地讓我們幾個都去了閨塾,她一聲不吭,卻事事都要做到最好。琴不如我,便日日練夜夜彈,十個手指頭都破了還在咬牙練著,直到先生讚她一句好,諸如此類的事情從未斷過。本來她如仙女普通讓人捧著,現在卻跌入凡塵,許是瞧見了墨言,便將他當作拯救稻草了!”
宋研竹考慮了半晌,便毫無儲存地將方纔遇見趙思憐,及在後山中提到的她同陶墨言的話一一說與趙九卿聽,趙九卿聞言默了半晌,鬆了口氣道:“幸虧墨言是個極有分寸的人,換做旁人,隻怕現在早被算計了去!”
“那是天然!”趙九卿笑道。
袁氏趁此機遇對宋老太太提及,想為宋盛遠納兩個妾,人選已經定好了,一個是她孃家送來的一個小丫頭,生得非常小巧姣美,一個是宋盛遠的通房,本來也是袁氏的陪嫁丫頭。
說著便將她往前帶,直看到一名白髮蒼蒼,仙風道骨的老衲人。趙九卿將她按著坐下來,宋研竹無法的搖點頭,從袖籠中取出簽文,隻見老衲人眯著眼看了一眼,漸漸悠悠道:“謀望雖遲,終有所遇,福神相佑,攙扶門日,長年運泰,事件進取,凡事稱心,鹹無憂愁。山濤見王衍,乃上上簽。”
如許的高帽子戴下來,莫非還能說不對?宋研竹嘿嘿一笑,低下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甚麼主啊客的,可不準渾說!”袁氏親熱道:“你是我的乾女兒,更是老太太心尖尖上的人,一家人,哪分仆人客人!你再如許說,老太太可得活力了。再者說,你研兒姐姐最是懂事,哪會同你計算這個!對吧,研兒?”
趙九卿見她有興趣,抬高了聲音道:“這件事過了好久,也是小六對我說的,你不提我都忘了。那年小六和墨言在我三叔家住了幾日,正巧被墨言瞧見憐兒虐待下人……她一貫對下人極其嚴苛,那一日也不知發的甚麼火,讓個丫環吞滾油,小六和墨言恰好路過,救下了阿誰丫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