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研竹點點頭,趙九卿眼眸一轉,又叮嚀道:“你也不是個傻的,本日的事情許也是看出了一些門道。旁的話我不對你說,隻一句,好生防備著點我那好堂妹!我雖未曾嘗過她的手腕,可也傳聞,她打小便幫著三嬸孃打理家事,她家裡的那些個姨娘庶妹對她是服服帖帖。你如許樸重的性子,那麼點心機,隻怕及不上她非常之一,還是少去招惹她纔好!”
宋歡竹抬眼望宋老太太,隻見她神采烏青了很多,餘下世人皆是如有所思地望著她,趙府的幾個蜜斯年紀小一些的喜形於色,眸子裡多了幾分鄙夷。宋歡竹隻感覺臉刷一下紅了。
“不曉得,你問他做甚麼?”金氏迷惑道。
宋研竹不由吐舌頭:方纔覺得那不過是小傷,誰曾想返來一看,燙傷的處所模糊起了水泡。也怪方纔想的太動手,竟也忘了疼。這會上了藥,才感覺疼痛難忍。
初夏欲言又止,宋研竹卻恍然大悟:袁氏派到趙思憐身邊的都是自個兒的親信,想來也是想弄明白趙思憐口中的那筆“我爹留下的錢”究竟在那裡。也怪袁氏輕敵,竟真將趙思憐看作一個弱不由風的天涯孤女,那裡想到,她竟三兩下之間,便將袁氏留在她身邊的暗子全給撬開了,還順道送了袁氏這麼大一份禮品!――不,趙思憐竟連本身也算計出來了,若不是她抬手一擋,隻怕現在本身的臉也已經毀了!
世人嚇了一跳,袁氏要求道:“娘,這兒人來人往,我們回屋再說吧……”
宋研竹忍著疼上藥,忽而想起阿誰名字來,低了聲道:“母親,我們府裡可有叫‘元常’的人?”
“全給換了?”宋研竹冷聲問。初夏點點頭,道:“奴婢在返來路上遇見伺書姐姐,她對我說,趙媽媽和伺琴姐姐經常趁著表蜜斯不在時在表蜜斯屋裡閒逛,趙媽媽更總找幼圓拉家常,話題總繞不過姑老爺……伺棋姐姐卻從不如許,許是受了上回的經驗,她在表蜜斯跟前也算是經心極力服侍,哪想到還落得如許了局。”
金氏屋裡,宋研竹疼得“嘶”一聲倒抽一口冷氣,金氏一邊替她上著藥,一邊怒其不爭,“既受傷了就該一麵讓大夫看看,拖了這麼長時候,往背工如果留疤了,看誰還敢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