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白粥的暗香在鼻尖飄零,肚子咕嚕嚕叫了兩聲,她才驚覺本身餓的短長,倉猝地漱了口,忙撲倒桌子前,兩口熱乎乎的白粥下肚,整小我才感覺真正活了過來。
母親熟諳的氣味劈麵而來,宋研竹幾欲落淚,捨不得罷休,緊緊抱住金氏,金氏摸摸她的頭,對花媽媽笑道:“你瞧這丫頭,這麼大了還撒嬌,也不怕人笑話。”
“都躺了十幾天,骨頭都要躺軟了。”宋研竹嘀咕著,自行下了床,隨便走了兩步,心中暗念,躺了十多天竟也不感覺腿軟,到底是年紀小身材好,受了這麼大的磨難,竟也規複了。隻是前一世她性子擰,劉大夫叮嚀了很多她都未曾放在心上,這輩子定要好好養著,不能再落下甚麼病根纔好。
李媽媽被她喝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宋研竹和金氏的麵色也沉了大半。金氏嘲笑道:“三弟妹好大的氣性,如何話還未說上兩句,就要將我房裡的人都給換了?”
花媽媽笑道:“老奴可不敢領這個功績。這粥是初夏專門替蜜斯熬的,滴油的體例也是她出的。”
“花媽媽故意了。”宋研竹垂下視線平複情感。
娘,好多年不見,研兒想你了。
她清楚不是來探病,而是來耀武揚威,幸災樂禍的。
“娘……”宋研竹謹慎翼翼咀嚼著這個字,一出口儘是思念。上輩子她出嫁後就鮮少回孃家,直光臨死她也未能再見上娘一年,陰陽兩世,中間隔著五年的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