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陶墨言輕咳一聲,宋研竹倏然回身,臉上神采像見了鬼一樣出色紛呈。
陶墨言望著那門怔了怔,謹慎翼翼地也往百草廬後門挪去。方纔走近,就見到宋研竹略低了身子伏在牆根下,側著耳朵聚精會神地聽著甚麼,臉上的神采一會是哭笑不得,一會倒是沉重凝神,就連陶墨言靠近她都未曾發覺。
再轉念一想,一個女子都敢女扮男裝同男人打鬥,又如何能用平常女子的標準考慮她?陶墨言搖點頭,正欲走,忽而心念一動,想起尚且躺在袖中的荷包:畢竟是宋研竹的東西,他總想著把它物歸原主,卻總找不到合適的機遇,乾脆趁此機遇還了她,也算了了一樁苦衷。
門後的人又爭論了一句,丫環笑道:“我家姨娘都不怕,你倒替你主子擔憂起來。這一大朝晨的,誰會上門求醫問藥。”
“您瞧,宋二蜜斯這是不是要去阿誰百草廬?”陶壺訝異道,“聽聞阿誰百草廬裡住著位‘送子觀音’,好多女子懷不上孩子的都會去那瞧瞧。不過,宋二蜜斯是個未婚女子,她去那做甚麼?”
陶墨言頓了腳步,蹙眉問他:“又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