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睹牆,袁氏歇斯底裡哭道:“研兒,你快救救我家歡兒吧!她已經滴水未進三四日了,大夫說,如果再如許下去,她的性命都要難保了呀!你去幫伯母勸勸她,就當幫伯母一個忙,你去勸勸她吧!她快不可了,她誰也不見,隻唸了句你的名字……我想她是想見你的。我曉得你不想見我們,你就當幫伯母一個忙,伯母求求你了!”
火苗舔舐著,趙戎忙道:“今兒風又大,火勢伸展開來,隻怕一時半會滅不了……這兒太傷害,你還是先歸去把。”
“你是怕我怪你麼?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怪你。這路是我本身選的,即便結局得誌,我也冇甚麼可悔怨的……更何況,我心疼他。”
陶夫人悄悄掩上門,道:“讓她畫吧。”
“傳聞前幾日,九王爺的違逆案灰塵落定了……”
這一覺睡得迷含混糊,半夢半醒間,彷彿聞聲“嗚嗚嗚”的號角長鳴聲,一展開眼,屋子外又淅淅瀝瀝下起雨來。氛圍中飄著淡淡的粥香,她這才感覺肚子餓了,咕嚕嚕地叫喊著,便是肚子裡的孩子也狠狠踢了她兩腳,手附在肚皮上,肚子上鼓起的小包從左邊劃到右邊,她悄悄地揉了揉,汲了鞋子下床,就聽門外陶壺正在對陶夫人說著甚麼。
宋研竹點點頭,轉頭連喝了兩碗粥。用過飯後,陶碧兒恐怕她無聊,拉著她逛園子,依偎在她身邊軟聲求道:“嫂子,你奉告我……你大哥……宋……宋,他常日裡都愛吃甚麼呢?”
足足兩天兩夜,陶墨言還是甜睡還未醒來,隻是睡夢中還不誠懇,提手翻開被子,一截手臂從中衣中暴露來,手臂上斑班駁駁,是一道又一道或深或淺的傷口,有些已經結了痂,有些卻已經是癒合的舊傷,變成了烏黑色。
宋研竹眼皮狠惡地跳著,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便是陶夫人也不由自主失聲道:“此事當真麼?”
宋研竹心肝兒撲通撲通跳著,總感覺心難安。擺佈踱了兩步,招來陶壺問道:“宋側妃娘娘近況如何?”
陶碧兒撇撇嘴道:“我現下真是有些馳念九王爺了,若他還在,看哥哥你另有冇有空同我搶嫂子……”
“她來見我做甚麼?”宋研竹下認識點頭道:“我與她冇甚麼好說的,你請她歸去吧。”
“研兒……”陶墨言輕聲喚道。
初夏輕聲應道:“畫了兩個時候了,奴婢勸她,她隻說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