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研竹噗哧一笑,到了岔道口,初夏倉促趕來,對宋研竹和陶碧兒道:“方纔宋側妃娘娘派人送來拜帖,說想要明日上門,與奶奶您敘話舊。”
宋研竹連連擺手,哽咽道:“母親,是研兒不好,一時粗心讓旁人擄走。隻是研兒向天賭咒,研兒未曾讓歹人到手分毫!更未曾做過有辱陶家名節的事情!隻願母親諒解研兒!”
宋研竹開初冇聽清楚,待明白時,整張臉刷一下紅了,想起白日趙九卿打趣的眼神,她更加無地自容,絞著帕子,跺了頓腳,道:“娘!”
“六哥也是如許對我說的。”宋研竹道。
“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宋研竹感慨著,又將趙思憐死而複活、終究被群狼生吞的事情奉告金氏,金氏駭怪不已,後又感慨道:“彼蒼開眼,讓如許的毒婦落得如許的了局,也算是死得其所。人既已經死了,就彆再對趙家人提起,隻當她先前被雷劈死了也就罷了,免得再生枝節。”
“不見!”身先人沉聲喝道。
宋研竹一顆心這才落了地:“我想也是歹人用心叵測地誆我。爹果然冇事便好。”
二人又說了一會話,金氏才起家告彆,臨出門時,欲言又止地摸摸宋研竹的肚子,半遮半掩道:“不知大夫有冇有對你提及……這……有孕時……須得節製些。”
“這……鬨得可有些丟臉。”宋研竹道。
金氏啐了一口,罵道:“當時都怨我慌了手腳。長平災後流民四竄,那日你爹在路上不知為何被幾個流民抓走,當時來報信的人說他重傷昏倒我便信了,吃緊派人來尋你,厥後才曉得,送信的人那是誆我,你爹隻是受了重傷,並未如何!”
而周子安則意味深長地看著陶墨言,不懷美意地笑著問他:“叨教隔著浴盆,會不會閃著腰?”
陶夫人和金氏得知宋研竹有身後,自是歡樂非常,那日特特為她做了一桌子的菜拂塵洗塵,連著陶碧兒和趙九卿等人賓主儘歡。待世人走後,金氏留了下來,母女二人抱著哭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