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派人追來了?”宋研竹身子一緊,問道。
她的話音剛落,就見張鐵樹“噓”了一聲,三人齊齊湊到洞口,就見黑夜裡,趁著月光,趙思憐低聲對一男人低聲哭道:“周青這病怕是好不了了,方纔你也瞧見了,大爺一刀刺進了他的肚子,抽刀時連腸子都快帶出來了……這荒山野嶺,又冇個大夫,他如何能熬疇昔。”
那男人忍不住打了個寒噤,趙思憐難過道:“潘子,我就是見不得他受這份罪。他曾說過,他不怕死,就怕這麼輕易地活著。你瞧見他方纔的模樣了麼?他都開端失禁了……潘子,我見不得他如許,他是個豪傑。”
張鐵林悶聲應了一句,眼睛都不敢看睡著的宋研竹,低聲道:“陶將軍幾日幾夜未曾閤眼,才該好好睡上一覺……我睡在洞口替將軍望風。”
“趙思憐想體例救周青?”宋研竹臉上閃過一絲諷刺,點頭道:“怕她是冇這份美意。”
張鐵樹渾身生硬,抬高了聲音道:“陶將軍,我出去引開他們吧?”說著便衝要出去,陶墨言趕快將他拉返來,微微搖點頭,指尖放在嘴邊“噓”了一聲,公然見那人腳尖在山洞門口頓了頓,便回身去了彆的一個方向。冇過量久便傳來那人欣喜的聲音:“青爺,這有個山洞。”
趙思憐抽泣哭道:“我說,若你們帶著周青的屍身歸去負荊請罪呢,大爺定會饒過你們吧。”她一邊哭著一邊扶住那男人的肩膀,像是忍著龐大的傷痛道:“我一向都在周青的身邊,他雖一向昏倒著,但是復甦時卻老是幾次對我說,他活不下去了,讓我殺了他讓他擺脫。但是我捨不得……潘子,你替我脫手吧,潔淨利落些……他說,等他死了,讓你們領著他屍身歸去覆命,保你們不死。”
世人聞言紛繁感覺欣喜,扶著周青便往裡頭走,張鐵樹鬆了口氣,抬頭看陶墨言,隻見他臉上神采暗淡不明,彷彿在策畫著甚麼。
他說完,回身便走了。月光下,趙思憐臉上的淚珠未乾,在月光下閃著光芒。但是她的臉上倒是閃過一絲怨毒,原地裡跺了頓腳,罵了句“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