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憐咧嘴一笑,抬手攀住他的脖子將他往屋子裡拉,嬌滴滴叫了聲――
“夫君,我要。”
“周明怕是得了風聲想要跑,我們這幾日也得從速走。”陶墨言低聲道,見宋研竹發怔,他握住她的手,悄悄摩挲:“彆怕,過了徹夜,我就能帶你回家。”
“阿誰老邁爺……”宋研竹支起家子問。
“對不起,我來晚了。”他顫抖著聲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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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風外,忽而收回“砰”的一聲關門聲,全部屋子彷彿都震了一震,不久以後,傳來周玉娘緩緩的一聲感喟。
周玉娘嘲笑一聲,道:“二哥,到底是宋研竹邪性,另有趙思憐那賤人邪性?你不說就覺得我不曉得是她攛掇你脫手?二哥,有句話你不讓我說我也得說,你和大哥創下現在的基業不易,我們兄妹三人這麼多年的豪情更加不易,你彆被個不要臉的女人勾走了魂,做錯了事!”
“莊子裡這麼多人,你總要想個萬全之策纔好!”宋研竹輕聲叮囑,陶墨言點點頭,正想奉告她,門外“咚咚咚”三聲響,寶禪鎮靜道:“夫人,大奶奶朝這兒來了!”
本來,那日朱起鎮將宋研竹轉走以後冇多久,陶墨言便查到了蛛絲馬跡,一起派人清查到了未州,卻在未州的崇山峻嶺裡失了方向。幸虧趙鐵樹及時將資訊傳達給他,他纔有了端倪。當時貳心急如焚,便同趙戎、周子安兩人籌議好兵分兩路,他先混入周家莊,趙戎和周子安帶兵趕往末州。
“周青這個牲口!”宋研竹不由紅了眼眶,咬牙切齒道:“總有一日他會有報應的!”
“已經上了藥,不礙事。”陶墨言輕笑著,言語裡帶了幾分冷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宋研竹點點頭,一轉頭,外頭的“牛大叔”不見了。窗戶“噗”一聲落霞,她迷惑地收回視野,身後忽而有人緊緊抱住她。暌違好久的密切讓宋研竹一刹時紅了眼眶,她反手握住他的手,隻見他粗礪的手上,虎口處是一層厚厚的老繭,邊上裂開一道又一道口兒,乾了的血凝成暗紫色。
“真是怪了。”趙思憐自言自語著,模糊感覺本身有些不大對勁,支著頭在眯了一會,一睜眼,玉輪已經爬上了當空。不知是誰在屋子裡點起安神香,博山爐裡的煙氣嫋嫋娜娜往上飄,到了上空,垂垂消逝,就像趙思憐現在的慾望,滿盈開來,無處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