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停手！”宋研竹厲聲喝道。走近了，隻見寶娟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衫裙都破了，翻出綻放的嫩肉來。
“如何不記得。”張鐵林道：“是個頂標緻的女人，心眼兒也不壞，若不是她，高家大嫂的地也要不返來。我們也是托了她的福才贖了身不是？可惜是個命短的……”張鐵林頓了頓，道：“大哥你不也曉得麼，我們分開建州那日她恰好出殯，好端真小我不知如何死的，怪不幸的。”
“是死了……”張鐵樹沉吟著，想起方纔見到的阿誰女人，再想起她眼裡掩不住的祈求，貳心煩意亂。
“誰敢動我！”宋研竹冷聲道。
話音落，一旁的丫環揚起鞭子還要再打。寶娟奄奄一息，仍不忘低聲求道：“夫人救我。”
送菜兩人聞聲女聲，頭更加低下去。宋研竹望著二人的背影，心撲騰騰跳著，卻又不敢喚出聲。守在院門的小廝上前陪笑道：“二女人，張大叔這幾日病了，便讓他的兩個侄子來替他。兩人都是頭一回，以是有些手生！”一麵抬高了聲音道：“二蜜斯，張大叔替我們乾了好些年的才采買，這還是頭一回讓人替他。您替他包著點兒……千萬彆讓老邁曉得。”
“被你丟到井裡的那一個！”女子回道，又是一鞭子抽在趙思憐身上。
一輛運貨的馬車緩緩駛進小門，馬車上裝著各式生果、蔬菜、雞鴨等等，馬車上並肩坐著兩個車伕，從背後望去，並無甚麼出奇。宋研竹覺對勁趣索然，正要收回視野，馬車車伕忽而偏過臉來，對中間的人笑著說話，烏黑的皮膚在陽光下閃著光芒。
“嗯……”宋研竹吃緊望著二人，隻見二人沉著腦袋不肯昂首，她急得五內俱焚，正要昂首，忽而瞥見廚房不遠處有一小小的八角亭，匾額上寫著“得誌亭”三個字，宋研竹眉眼一轉，揚聲冒充笑著道：“得誌亭，這是誰取的好名字？誌存高遠，意守平常，倒是個好寄意！”
“額……”宋研竹絞儘腦汁，忽而一拍腦袋：這不就是當日在姑蘇和她有過一麵之緣的茶座老闆娘麼！當日陶墨言執意要分開，她還勸她“不過是個男人，冇了就冇了。何必作踐本身”，真是人生那邊不相逢，相逢竟在此山中……
宋研竹嚇了一跳，一張帕子落在地上。
“這是我的丫環，mm要打，如何也要問問我的定見吧？”宋研竹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