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如何的,眼眶就濕了。
“是你自個兒想入迷了……在看甚麼呢!”陶墨言伸出腦袋,宋研竹趕快將冊子摟在懷裡道:“這但是我的身家性命,不準你偷看!”
“……”幾百畝。他膽量真是夠大的!“你就不怕賣不出去呀!”
“那你想做甚麼?”陶墨言談笑晏晏。
宋研竹張大了嘴巴道:“除非是未卜先知,不然哪兒這麼剛巧。”
“哪兒能,我的記性可好了!再說了,如果賣不出去,我們就自個兒最後種。你本地主婆,我本地主公,可也不是美事一樁!”陶墨言用下巴抵住宋研竹的腦袋道:“我的目標就是賺多多的錢養著你,讓你一展開眼就能數錢!”
“買地?”宋研竹忽而想起金氏說的話來,瞪圓了眼睛道:“莫非娘說的,西郊的那些地都是你買的?”
“展開眼就數錢,你當我是賬房呀!”宋研竹掙開他的度量,回身斜睨他,“不可,我也得抖擻起來!如果一味做個米蟲,總有一日得胖成豬的!”
“我早說過,一入侯門深似海,一屋子鶯鶯燕燕地要去爭鬥,這輩子甚麼時候是個頭,如果能有個兒子也就罷了,可她服侍王爺最多,半年多了肚子卻也冇動靜……白費她費經心血要嫁給九王爺的,這今後的日子可如何辦!”金氏感喟道。
這回換陶墨言怔住了,宋研竹忙將金氏送來地契的事情說了,陶墨談笑道:“我也不過是記性好,想起曾經產生過這件事來……也做了一回趕巧的買賣罷了。”
“不打緊。”陶墨言招手讓她過來,讓她靠著本身,笑道:“不過幾個時候冇見,如何娘子又變標緻了!”
陶墨言瞧她那模樣,忍不住刮她的鼻子道:“好好好,不看!如何想起這些來了?”
一翻開箱子,是頂好的羊脂白玉擺件,整塊白玉刻成一個猴子偷桃的形狀,那桃子看著又是一個“安”字,外型精美不說,寄意還非常好。
陶墨言走出去的時候,宋研竹恰是一副財迷模樣,抱著自個兒的財產發笑。在一旁輕咳了兩聲,宋研竹才瞧見他,上來扶著他推到桌邊道;“你這輪椅可真是嚇人,如何半點聲音都冇有!”
金氏道:“都是姐妹,這同性姐妹倒比你那同性姐妹還上心。”
招來平寶兒問起這些,平寶兒行動極其麻溜地很快便將賬簿奉上。宋研竹不點不曉得,一點嚇了一跳,才曉得本身有這麼多家底:金氏寵遇她,自個兒的嫁奩多數都給了宋研竹,加上三房親戚給她添置的嫁奩,算起來,她手頭倒是有房屋四周,田產良莠合起來也有百畝,另有木器傢俱、安排、金銀金飾、古玩書畫等,出嫁時,金氏給了她四個陪嫁丫環並四房家人,連帶著姑蘇的點心鋪子背麵的二進小院也是她的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