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太太回道:“幾個小丫環嚼舌根子的話你又何必放在心上,原本身子就不好,如果再傷了底子,今後還如何要孩子?”
活了大半輩子,她最看重的也是臉麵,可恰好有人就是要打她的臉!
說到這個,金氏更是泣不成聲,從床上爬起來就要跪到老太太跟前,老太太被唬了一跳,罵道:“你們兩個都是死人啊!還不把二夫人扶起來!”
“好個大話連篇的丫頭!”宋研竹嗤然一笑,腿一彎,跪在宋老太太跟前道:“祖母,研兒的貼身丫環芍藥昨日在還在園子裡聞聲伺琴和伺棋在暗裡裡群情研兒的事兒,伺琴還說奴婢非常不幸。不但如此,研兒本日讓初夏去帳房領月銀,賬房的章管事不但不給,賬房裡的幾個下人全圍在一塊,說甚麼‘現在全建州的人都曉得我們二老爺在外頭有個小家,不要二夫人了,二蜜斯在府裡也不受寵’,想來,全部府裡的人都已早早曉得此事,這兩個丫頭方纔的話,清楚就是騙您的!”
伺棋抬開端,見宋研竹一副冷酷的模樣,內心頓時冇了幾分底氣,昂首看了一眼袁氏,就見她狠狠瞪了本身一眼,當下隻得咬著牙道:“是,奴婢也是本日才曉得的。”
宋研竹靈巧地站到一旁,撫著金氏的手道:“娘,林大夫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您彆再難過了,您另有我,另有兄長和合哥兒呢!”
“來的恰好!”宋老太太嘲笑一聲,翻開簾子就往外走。
“研兒,你跟出去看看。”金氏方纔還是一臉哀容,現在變成了一臉冷酷,眼裡還帶著幾分不屑,淡淡對宋研竹道。
袁氏躊躇了半晌,命人取下她們的布條,方纔拿下,二人便哭作一團,伏在地上大喊冤枉。
宋研竹連聲喚道:“初夏,你說!”
她正想斥責金氏,看林源修欲言又止,聲音垂垂弱了下去,林源修上前道:“回宋老太太的話,二夫人這個年紀本就不易有身,懷胎七月卻小產,能保住性命已是萬幸,我們人事已儘,若還想懷上孩子,隻看上天是否垂憐。”
牡丹和宋研竹對望了一眼,趕快上前,金氏擺擺手,全部身子伏在地上,哭道:“娘,兒媳不孝,本來想著此事能遮疇昔就遮疇昔,護著老爺的顏麵纔是最首要的,可不知是哪個殺千刀的竟把事情傳得滿城皆知。兒媳疇前不懂事,就想爭著一口氣,不讓那女人進門,可現在,我和老爺都成了全城人的笑柄,就連府裡的丫環都能在公開裡諷刺我二房……我冇臉麵倒不打緊,竟扳連老爺也被人嘲笑!娘,兒媳不爭了,兒媳本日就去尋老爺,承諾他將阿誰女人迎進門來好生服侍著。您如果不對勁,我把這正室之位讓給阿誰女人都成,隻求……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