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研竹深深歎了口氣道,事情到了這步地步,她還是執迷不悔,幫她又有何用,如果將來她再在阿誰那人身上栽了跟頭,還得痛恨上她。不止她,另有她阿誰有理都說不清的娘……
“平寶兒瞧著大大咧咧,內心頭卻最能藏得住事情,奴婢就怕她家中出了事,又不肯說!”初下低聲道。
宋研竹悄悄點頭,宋盛明拍拍她的手,權當安撫了。
“幸虧我們快走了,隔壁的那些肮臟事我們也隻當個笑話聽聽。”
“平寶兒昨兒還返來一趟呢!”劉長命笑笑道:“等過些日子我也帶著一家長幼到都城去,到時候再請蜜斯來家喝茶!”
“好好好!”劉長命渾厚地點頭,迎宋研竹坐下,又有大海碗裝了滿滿一碗茶,抓了些瓜子花生奉上來,“蜜斯彆嫌棄,我這店裡小,隻要這些東西。”
話雖是對著宋喜竹說的,可饒是誰也聽明白裡頭的寒意,袁氏當上麵色慘白,顫抖著嘴皮子道:“老爺……”
回府好久,宋研竹仍舊兀自入迷,冷靜走到平寶兒的窗外,隻見她正躲在一旁悄悄抹淚。許是聞聲了甚麼聲響,她忙昂首,見是宋研竹,忙低頭倉猝地抹了把淚,笑著迎上來道:“蜜斯找奴婢有事?”
宋研竹看她愣了一會,不知如何,眼眶忽而有些泛紅,回身的時候還抹了眼淚。
宋承慶心生憐憫,卻又怒其不爭:“混鬨!甚麼劉郎,不過就是個騙子。如果不離了他,將來定有刻苦受難的時候!”
宋盛遠不耐煩,一揮手道:“滾!”
“你爹孃也要跟著上京?”宋研竹訝異道。
宋喜竹道:“他向來未曾騙過我,他那頭三個老婆嫌貧愛富,在外頭勾搭人,被打死也是該死!騙財騙色?那不過是外頭人歪曲他的!”
宋研竹默了默,想起方纔平寶兒無緣無端紅著眼抹眼淚的模樣,頓覺有些擔憂,考慮了半晌,道:“她家的茶水鋪子在哪兒你可曉得?她既不說,我們自個兒去看看便是!”
“你娘莫非冇奉告你,他曾經活活打死過三個老婆,還在外頭騙財騙色麼?饒是如許你也信他能待你好一輩子?”宋承慶迷惑道。
袁氏收回巴掌,怒其不爭地罵道:“你求她做甚麼?你莫非忘了本身為甚麼會這麼慘?你忘了,你是因為誰纔會被送到嶺南,若不是到了嶺南,又如何會趕上阿誰牲口!誰纔是害你的禍首禍首,你全都忘了麼!”
“傳聞大老爺把三蜜斯送到鄉間莊子裡去了,這回倒是派了四個婆子跟著,不讓她動半步。老太太讓夫人寫信給大姑奶奶,讓她替三蜜斯尋覓一門婚事,隻要定下來,就立即把三蜜斯嫁出去,免得橫肇事端。”平寶兒敏捷地遞上一杯茶,“還傳聞大老爺想要休了大夫人,大夫人的孃家人正上門討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