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憐忙點頭,哭道:“他們都是騙您的。他們說找到了幼含,但是幼含幾年前就死了,來人是誰都不曉得,如何能輕信她?即便真是幼含,她又怎能曉得那日船難的事情!祖父,爹孃已經死了,憐兒隻剩下您,我是您的嫡親骨肉,莫非連您也要逼死我麼!”
“你們有甚麼證據!”趙思憐倏然昂首,眼底出現一絲狠厲:“你們如許信口雌黃,便想給我定下這十惡不赦的罪名,可另有天理!”
管家低聲應了一聲,未幾時,從屋外帶出去個清臒的小丫頭,趙思憐像是看到一線朝氣,欣喜地攀住她的手:“幼圓……幼圓,你快奉告祖父,那日父婚究竟是如何死的!”
她的爹高官厚爵,她一貫是個令媛蜜斯,但是忽而有朝一日,她從天上掉到了地下,隻要有他在一日,她就得一輩子揹著犯官以後的罪名,一輩子都將有人在她的身後指指導點。隻要他死了才氣有了百了,隻要他死了,她才氣重新開端新的餬口——趙誠運跟她說過,即便趙府不要他們,以老太爺的本性,也會將他應得的產業給他,即便是被抄了家,他們也不會過得太苦楚!
父如此,女亦如此。這兩人莫非這輩子就是來索命的不成?
一想起那日的景象,她好不煩惱:“你忘了,我冇忘。每天早晨睡覺我都能夢見船上的那些人,他們一個個環繞在我身邊跟我索命,長長的舌頭,死魚泡一樣的泛白的眸子子,身上的皮肉都腫了,腐臭了,抓住我的腿說,讓我下去陪她們……若不是因為姐姐,我早就熬不下去了!但是你呢,你卻能安然自如地想著一個又一個害人的戰略……”
幼圓跪下去,輕聲道:“若不是幼含姐姐福大命大安然返來,我還不曉得這些年我都被矇在鼓裏……”
一麵說著,一麵將腦袋狠狠往牆上撞,外頭人隻聽屋裡“砰”一聲,忽而冇了聲響,看門的小廝慌了神,忙道:“不會死了吧!”
“你的丫環都已經說了,你另有甚麼可抵賴的!”趙老太爺浮上幾分討厭。】
他說著就要上前抓住趙老太爺的腿,趙老太爺嫌惡地今後一推,用手上的柺杖將她的手打到一邊。
烏黑的屋子裡,門吱呀一聲響,一道光斜斜射進屋子裡,便是地上的甲由也嚇了一大跳,四周流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