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聊得恰是熾熱,宋承慶笑道:“世昌聽聞你返來,特地備下了一桌好酒好菜。我同爹孃說好了,早晨就在金玉食坊為你拂塵洗塵!”
馬車即將入建州時,宋研竹頓生了幾分忐忑。趙戎瞧她的模樣,不由笑道:“旁人都說近鄉情怯,你才走了多久,情也怯了?”
正想問個清楚,宋合慶一溜煙就跑冇了。
日子忽悠悠又過了好幾日,彷彿夏季還冇過夠,春季便跟著夏天的腳步來了。
哭起來冇個停,有種要哭倒長城的壯烈氣勢。宋研竹忍俊不由,拿了帕子替她擦淚道:“好啦好啦,姐姐逗你的!不胖不胖!幾個月不見,長高了,更加斑斕了!”
宋研竹邁步出來,就見金氏懷裡抱著一個繈褓,嘴裡細聲細氣念著“嗚嗚,我的心肝兒,可彆再哭了,大伯母給你唱歌……”
“老太太邇來身子也不大舒暢,你回府後離她遠一些纔好。”宋承慶叮嚀道。
宋研竹完整呆住了,麵對一個這麼較小的嬰兒,她有些手足無措地握住他的手,他立即伸開拳頭,堪堪握住了她的一根指頭。
“太敬愛了!”宋研竹忍不住讚歎道,越看那奶娃子,越感覺愛不釋手,忽而想起來:如果按月份算,榮氏不該這麼早就生的,以是,這個孩子是……早產?另有,榮氏和金氏,甚麼時候又和好如初了?
“當真?”宋玉竹停了哭,猜疑問道。
入了垂花拱門,剛下了車,麵前一道影子撲過來,鼻尖是熟諳的暗香。宋玉竹上前便抱住她,歡樂道:“盼星星盼玉輪,可算把姐姐給盼返來了!”
“太好了!六哥最好!”宋合慶喝彩一聲。
榮氏嘴角一沉,嘲笑一聲道:“你這是不幸她?大嫂做錯了一萬件事,唯獨這件事,我是同意的,孽種不成留!你要想想,如果讓旁人曉得這件事,我們的閨女還要做人不要!”
宋承慶眯著眼笑道:“可算是返來了!”
在路上便聽趙戎提及當日宋歡竹結婚的盛況,傳聞在建州擺了足足七天的流水宴,送禮的人從城南擺到了城北,門前堵得水泄不通。宋研竹想起前一世的環境,大抵也能設想一二――當真是一人得道,雞犬昇天了。
宋研竹毫不遊移地點頭道:“那是天然!”
上了馬車,宋承慶微不成聞地輕哼了一聲,宋合慶道:“大哥,你對六哥的態度好一些嘛!他好歹也是我的將來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