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浩聽了半天,聽得胡塗了。
林憶哲轉過身,拍了動手,那些雲家的門徒們拉開一片紅綢,閃現出一批漆器。
“甚麼意義?啊?我喝醉的時候說的話也能算數?”
就連直接用機器印上去的斑紋,也斷斷續續。就跟借來的印花機器,要急著還歸去似的。
“林家的東西就是不一樣。”
“啊甚麼啊?”雲景浩經驗起來,“你編故事忽悠人,能賣幾件?能走多遠?把名聲搞臭了,誰還找你買物件?”
“啊?”小徒懵懂。
至於最難的“漆器圖紋”這一部分,他非常籠統地說:“普通做漆器的徒弟,在設想圖紋時都會按照漆器的用處來定稿。婚姻嫁娶,用的多是婚宴圖、喜鵲、龍鳳等等。新年節日,有的是高雅的雲紋、簡樸的線條、雕鏤的花枝、福壽圖等等。選個喜好的圖紋,再看看它線條是否流利。”
但是……
華貴、斑斕,極致高雅和大氣。
“明天年是大酬賓活動了吧?如果錯過了,得比及甚麼時候啊?”
“他這是要把你家底掏空?這沿街叫賣的架式,搞得挺熾熱啊。”
其他同門徒弟拍了下他的腦袋,“你啊,說的都是些甚麼話。”
抬眼一看,扶本身的竟然是雲景浩。
林廣山盤點著被林憶哲搬出來的那些好寶貝,不斷地感慨:“嘖嘖嘖,真是短長了,滿是你們雲家的看家寶貝啊。”
他語重心長地拍了拍林廣山的肩膀:“廣山兄弟啊,這些東西再金貴,也都是身外之物,你說是吧?”
漆器的確貴重,它能夠在婚宴、新年的時候華麗呈現,配得上最豪華的大彆墅、大洋房,也配得上最高雅的書店、咖啡屋。
……
林廣山被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盯著小徒看了半天,指著他的鼻子,凶巴巴地說出一句:“今後,休想再喝我熬的涼茶。”
“你……”雲景浩本來就氣,現在更是氣得渾身冒煙。
小徒懵懂,“我冇說錯啊。”
西漢桓寬所撰寫的《鹽鐵論》中便有一句:“一杯用百人之力,一屏風就萬人之功。”
漆器的本錢自古就高。
林憶哲講得不算深切,但這些,已經充足讓他們大抵彆離出甚麼是好甚麼是壞了。
“孝子!”他氣沖沖地要上前找林憶哲的費事,卻被雲景山給拉走了。
籌錢兩個字算是揭了雲林兩家的老底。
雲景浩叮嚀林廣山的小徒:“照顧好你徒弟,本來年紀就大了,還這麼大火氣。如果氣出病來,還得籌錢去看病。”
人群後,林廣山眼睛都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