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也坐到欄上,背靠著另一端的柱子,正對著七葉似笑非笑。那一雙英挺的眉很長,眉尾幾近斜飛入鬢,配著一張陰柔如女人的臉,看起來有種邪魅到吸魂的感受。這時藍髮青年一隻腳踏到欄上,拿著酒壺的手搭在膝蓋上,藍髮隨便地披垂著,抬頭豪放地喝酒的模樣非常潔淨利落。
為了找到那小我,她還是忍忍吧.......
那七葉不敢昂首,眼睛放到湖中的朵朵白蓮上。這白蓮大而無葉,也無枝乾,隻是全部花骨朵飄在水麵上,如同一盞盞白燈,和這漫天飛舞的青綠雨時花一襯,一青一白,倒是相映成趣,高雅非常。
“啊哈哈,是了是了,如許的白蓮必是隻要妄卿上神纔有的,我竟忘了,多謝仙友提示,小仙和其他仙友另有約,先告彆了――”不能讓他曉得本身是妖,還是走為上計,七葉二話不說跳下圍欄,撒腿就要遁走。
盜這白蓮?她冇事要這明白花乾啥?
“哎――”
“嗬嗬,這麼不經嚇。”一隻要力的大手及時攬住本身的腰,一個扭轉七葉就又重坐回了欄上。
感遭到後背的鉗製一鬆,七葉那裡還管甚麼道義,雙手緩慢地結印抬腿就朝湖對岸遁。
藍衣青年聽話地鬆開了手。
“好,你放手。”
“仙、仙友你這是――”七葉試著跟他講理,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啊!
“你連我都不識,竟還扮甚麼神仙。”藍髮青年一手落拓地扯住某女的後衣領,一手抬頭又歎了一口酒,才道:“回到欄上坐好,我便不拆穿你。”
“小妖,你膽量夠肥啊。”藍髮青年順手一拎就把七葉按坐到了欄上。
“同類對同類,也能這麼癡迷?”
“方、方纔,多、多謝仙友。”這裡隨便一個小廝都能毀她真身,更不消說麵前這渾身披髮著不羈氣味的男神仙。
“啊?”七葉還在儘力構造說話來答覆他剛纔俄然的解釋申明,現在又說甚麼同類對同類,莫非......
“唉――”七葉又重重地歎了口氣,眼神轉向彆處,才微微一側頭就被幾近要貼著她臉的大臉給嚇到了,一個不穩就朝麵前睡著白蓮的湖裡栽去。
吃緊地把那隻大手掰開,七葉趕緊地朝中間移去,直到背後抵住柱子才停下,兩隻大眼防備地盯著麵前的藍髮青年。
“那是妄卿上神送予四海水君的新婚賀禮,芬陀利白蓮,無根無葉無莖,六界以內唯西王母的古瑤池獨占。”
身邊的藍髮神仙俄然說話,把七葉嚇了一跳,冇想到這青年的聲音竟然和他陰柔的麵龐大相徑庭,降落之餘多了點開朗的高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