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江女人……”

即便現在的她,包容天山劍法、反天山劍法於一身,劍法成就不俗,卻仍然做不到江離那般舉重若輕。這麼一看,武道之路,當真後浪推前浪,絕無半點幸運可言。

她出了慈航靜齋大門,順手取了中間一節枝乾,又用呆在門口的荊無命的劍,再削了一把木劍。

統統人都屏住了呼吸,除了梵清惠的師父,她已經不再看了。

練霓裳道:“劍法一道,你已然登峰造極了。”

梵清惠拿著色空劍,對著她一縷長髮斬下。

梵清惠道:“是,師尊。”

但這一刻,江離發明,她與練霓裳,真的有些像。

美人遲暮。

不過很多人看著她的白髮,猜想她駐顏有術,這一番武功到瞭如此程度,想來也不會很年青了。但是真正的妙手能夠以眼觀骨,曉得骨齡,並且氣機交感之下,對方春秋大抵也就瞭然了。慈航靜齋齋主武功或許減色些,但她幾十年養氣,境地是絕對不低的。

江離未曾開口,倒是慈航靜齋的齋主先開口留客了。

再加上她行跡固然不定,卻也多次露麵,練霓裳單人一起尋來,終是在之前遇著了碧秀心,從她口中,曉得了江離在慈航靜齋。

既然兩小我脾氣合得來,聊上幾句也不錯。

這話一出,武功寒微的靜齋弟子感覺她有前輩風采,之前未曾拔劍,現在更是隻用一木劍,倒是名不虛傳。

作者有話要說:  沉迷中國詩詞大會冇法自拔,恍忽纔想起,我還冇碼字呢。

練霓裳也不是劍客,她隻是用劍之人,聽了江離的話,深覺得然,便點了點頭,如有所思。

碧秀心也不知是歡暢還是失落,一時之間,有些恍忽。

“練女俠不辭千裡, 從天山趕來這裡, 如何這便走了,容貧尼儘儘地主之誼纔是。”

亂花漸欲誘人眼。

西門吹雪、葉孤城如許的,纔是真正的劍客。

這下子, 讓江離肯定了,她公然便是練霓裳。

不管練霓裳是否留客,起碼態度得拿出來。

練霓裳冇有走太遠,江離很快便與她並肩。

此時嚴陣以待,如果再輸江離一次,那麼臉真的不消要了。

彷彿一劍斬出,她就真的能夠晉入劍心透明境地。

聽到彆人說,現在江湖上,又出了一個白髮魔女,饒是她心中已靜,本不籌算再履塵凡,也生出了幾分獵奇。比及江離因為南王府兵變一事兒,明滿天下,練霓裳終究下定了決計,來見上她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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