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澄笑了笑,讓柳葉兒抓了兩把她們從晉地帶來過來的糖果子給婆子,帶歸去給小孫子吃。
“那你知不曉得她們一個月的月錢是多少?”紀澄沉聲問道。
“哎呀,我不是趁便就聽了一耳朵嘛。”榆錢兒嘟嘴道。家裡下人最愛碎嘴仆人家的私房事兒,曉得老爺寵嬖那位姨娘,也好湊趣著點兒,即便不湊趣好歹得遁藏著點兒,總之冇壞處。
榆錢兒衝著柳葉兒對勁地笑了笑,“姑老爺最喜好那新進府的梅姨娘,梅姨娘和方姨娘都住在正房前麵的小院兒裡。方姨娘生了個女兒,就是現在的八女人。”
歇下後,榆錢兒忍不住道:“剛進門時我還覺得姑太太對女人不喜呢,可現在瞧著又不像,這是為甚麼啊?”
紀澄又好氣又好笑,“哎喲,我的小姑奶奶,你這脾氣也太沖了吧。我隻是跟你講事理罷了,不過我也曉得我們榆錢兒是為了我好,這幾兩銀子花得值,隻是我們此後可不能再這麼做了,銀子固然能使鬼推磨,可卻買不到彆人的敬意,你呀,此後彆一條路走不通就想著砸銀子,動動腦筋想點兒彆的體例行不可?”
榆錢兒本年十四歲,小骨架的人,瞧著隻要十2、三歲的模樣,又生得玉雪敬愛,很少有人會對她起戒心,以是她凡是都能探聽到彆人探聽不到的東西。
且說紀澄領著榆錢兒、柳葉兒走進正房西跨院裡她姑母替她籌辦的房間時,心中略微一驚,這間屋子可比正房富麗繁華了很多。
沈英笑了笑,“哎呀,早曉得我就未幾嘴了,夫人的侄女兒,你天然比我更上心,定然會將統統事情都安排安妥的。”
紀澄並不驚奇,她姑母再美,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天然比不得那些姨孃的鮮美,便是她爹爹,這幾年也不如何進她孃的屋了,她孃的麵貌比她姑母還勝上很多哩。
這屋子裡所見之高古器具,都是有錢也買不到的貴重物件,隻要那幾代勳貴的人家才氣積累下來。
“柳葉兒,明天你能不能就在我屋裡睡?”紀澄問。
沈英是個非常暖和的人,見著紀淵和紀澄,體貼腸問了好些話,又說紀淵想去東山書院讀書的事情,根基已包辦好了,但是書院的山長還要親身考一考紀淵,才氣決定是否收他退學。
跟著出去的紀蘭身邊的大丫頭玲珍道:“這座屏風是三夫人生五蜜斯時,老夫人給的,說是先皇後孃娘賜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