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真疼。
身上傳來狠惡的疼痛感，顧清婉倒是緊緊咬著唇，再也不收回任何一絲聲音。
顧南山還冇來及說話，便聽到顧清婉用輕柔沉寂的聲音道：“張媽媽，母切身子還未好，想必此時應當累極了，您便扶她先去歇息吧，婉兒隨後就來。”
顧清婉後背已經充滿血跡，認識也開端不復甦起來。
可顧南山隻是臉上猙獰一閃而過，下一瞬便抬手揚起了鞭子，鞭打在地上，啪的一聲，揚起的風，還讓顧清婉的長髮遮了眼睛！
這般想著，顧清婉倒是脊背更加挺直了。
顧南山眼神裡冰冷一片，渾身氣勢，也刹時冷凝了起來，跟他火爆的脾氣倒是相去甚遠。
等閒雜人等拜彆，顧南山也冇有客氣，揮動鞭子打了顧清婉整整五鞭，這才帶著誌對勁滿的李姨娘拜彆。
好不輕易才升上副將，如果被將軍嫌棄……
顧清婉就冷眼看那鞭子，她宿世還未曾傳聞顧家另有勞什子的家法，剛纔她也在猜想，家法或許隻是針對她的遵循邊陲一樣的棍杖之刑吧。
宿世她雖被定王操縱，可她也高高在上。
顧南山眼神火氣更重：“她還隻是一個孩子？張媽媽，這話你也說的出來！蓮兒跟她差未幾年紀，乃至還比她小上半個月，都比她聽話懂事！”
葉天嬌心急的咳嗽了幾聲，語氣裡帶著淚意：“婉兒，不要！不，山哥，不要！我都承諾你了，放過婉兒啊！”
固然他對大蜜斯說了幾句實話便挨家法的事情，也有些惻然，但將軍纔是自家主子。
模糊中，她竟然聽到某個討厭的聲音輕聲感喟道：“見了顧將軍你便把統統策畫都健忘了嗎？在百草穀，本王還道你是個聰明人，蠢！”
張媽媽聞聲趕了過來，剛進正堂就當即傾身跪了下去：“老爺開恩啊！大蜜斯隻是因著身子不適，纔會胡言亂語，您莫要與一個孩子這般計算！”
說著顧南山彷彿又想起了顧清婉剛纔的話，更感覺火氣難消。
顧清婉眼神裡儘是沉寂：“是，女兒錯了，父親施家法罷。”
顧清婉眼神微動，下一瞬倒是直直的跪在了地上：“父親，是婉兒不對，您要獎懲便獎懲吧。本日總歸是婉兒的罪惡，如果累及了母親，婉兒當真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鞭聲終究落下，顧清婉倉猝轉頭看母親，卻見母親此時還是慘白著神采，眼神裡儘是幽怨：“山哥。我知你怨我，可統統錯事都是我做的，與婉兒無關，你為何必然要對她不放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