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姐妹倆回房睡覺,溫婉忽被溫嫻拉住問:“婉兒之前說的朱買臣、薑太公是甚麼人?”
“收到了,公主很喜好呢!多虧了婉兒了!”
“嫻兒姐姐……”溫婉暗自歎了口氣。溫嫻說得也不無事理,機遇不等人,錯過了這一次,誰也冇法包管下回必然另有。與其將來悔怨,不如罷休一搏,如許的事理也是有的,隻是工具是嬌蠻公主,如果搏得輸了,就有能夠連吃一塹長一智的機遇都冇有了。
“嫻兒姐姐。”溫婉見溫嫻低聲哭得委曲,便蹲到她身邊,遞上一方絹帕,安慰說。“實在孃親說的對,急功近利很輕易辦好事,特彆姐姐此後要在皇宮裡餬口一段日子,行差踏錯一步,說不定就性命難保了。孃親也是擔憂姐姐出事,纔會打姐姐的。”
“固然此次機遇是可貴,但是來日方長,也不必急在這一時。像朱買臣,五十歲才落第,薑太公八十歲才碰到周文王,皇天不負苦心人,耐煩等候,機遇總會有的。”
溫婉看著柳氏安靜的臉龐,心中不由地佩服起這個女子的堅毅和毅力。以布衣身份進入貴族家庭,小說裡的灰女人故事老是勝利得那般輕而易舉,而她卻用了十五年的時候來實現。冇有苛求,冇有急功近利,隻是一小步一小步漸漸地走著,然後勝利了。
“如果當初有了你姐姐後,冇有再耐煩地等上這十年,而是直接懇求你爹爹帶我回京的話,固然也有能夠勝利,但是更大的能夠性就是他一去不回,連婉兒都冇有機遇來到這個世上。”
“跟你爹爹在一起以後,我才明白,我追追隨的統統,這時候才方纔開端。溫家是王謝望族,家教嚴明,你爹爹固然悠遊在外,但是逢年過節,必然迴轉家門。並且王謝望族,就算納妾,也都是在仕族人家中拔取,納民女為妾,隻會讓家屬淪為笑柄。以是我絕口不提讓他帶我回京之事,因為在這之前,我要先辦好兩件事情:第一,做到讓他冇法等閒放棄通州的統統;第二,吸引他每年都來小住一陣子。做好這兩件事情以後,才氣考慮如何回京,如何進入溫家,而這一目標,我給本身定的時限是,十年。”
回想起舊事,柳氏不由唏噓。這很多年來,一步一步地走過來,固然遲緩,卻每一步都走得非常結壯,無驚無險。“我們並不是一見鐘情,但我曉得,他是能夠竄改我平生的人,這就充足了。我用了兩年的時候,成為他的紅顏知己,第三年,纔有了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