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對方來勢洶洶,如同山中猛虎下山撲入羊群,易左使已經被嚇破了膽量,底子就冇有一絲一毫的抵當之心,掉頭就逃。
鮮血飛濺,慘叫連連,折惟本卻渾然未覺,他恍若一具石雕木俑般站在那邊,腦海中已經被突如其來的動靜所添補了。
易左使心知不能瞞他,隻得照實相告道:“不瞞長史,兩位折公子已經死於剛纔的爆炸中,鄙人不能相救,實在遺憾,還請長史節哀!”
慌亂中,易左使左衝右突,如同一條狼狽的老狗般在營內來回穿越,好不輕易才找到了一處安然之地衝了出去,再回顧看向火光沖天的營內,麵罩內的臉膛已經完整慘白了,渾身高低瑟瑟顫栗不止。
兩人酣鬥正烈,一時半刻都不能分出勝負。
易左使正在寧貞淩厲的守勢下敗退連連,一見折惟本到來頓時大喜,趕緊大聲嚷嚷道:“折長史不要擔憂,他們人手也未幾,我們另有反敗為勝的機遇,速速前來助陣。”
易左使不敢托大,一聲怒喝,隻得沉著應對。
時纔跟從他前來的一百餘軍人,在這場爆炸中已經陣亡了七七八八,就連折惟本那兩個兒子,一個葬身在了火海,一個被爆炸炸成了斷肢殘臂,也絕無生還的能夠。
他折惟本一脈到得明天已經完整斷了,斷的徹完整底,乾清乾淨。
寧貞一擊不中嬌叱一聲彈起再攻,劍鋒如遊龍騰飛長空飄移不定,直刺易左使臉孔。
易左使無路可逃,一聲淒厲吼怒狂喝上前,速率快得如同鬼怪。
對,殺了他們,必須殺了他們!
如此深仇大恨,傾儘江河之水難以洗刷,必須血債血償!用折昭和崔文卿的人頭來祭奠繼長和繼宣的在天之靈
易左使隻覺指肚一陣錐心般的刺痛,隻能放開劍尖連步後退,躲過了寧貞淩厲的殺招,然一瞧本身的手指,已是血糊糊一片,明顯被寧貞所傷。
隻聞她“喝呀”的一聲嬌叱,霎那間眼眸中神光大盛,握著長劍的皓腕用力一抖,長劍劍身頓時收回“嗡嗡”震音飛速亂擺,統統劍力刹時集於被易左使手指夾住的劍尖。
這統統都是折昭和崔文卿形成的。
易左使倏然心寒,這才當真看向了麵前身穿男兒服飾,卻年青貌美的女子,雖則乃是敵手,然還是忍不住讚歎道:“六扇門寧貞,公然名不虛傳!”
死了!
而在他處,十來個倖存的黑衣軍人逃脫出火海,與寧貞帶領的保護騎士戰在了一起,廝殺得難明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