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昭俏臉沉如秋水,眼眸中更燃燒著絲絲肝火,隻覺這個蕭陌如同一隻奸刁的狐狸般在戰圈中左支右擋,很多時候明顯能夠刺傷他,卻還是在最後一刻被他等閒逃脫,實在令她大感沉悶。
“蹲下?”
軍令一處,振武軍將士們麵麵相覷,皆是驚詫。
崔文卿嘲弄笑道:“不管白毛黑貓,能抓老鼠的纔是好貓,隻要體例管用,何必在乎這些?如此一來兄弟們的傷亡也能夠少一些,莫非另有甚麼不當!”
折惟本叫苦不迭,卻也冇法遁藏,隻得硬著頭皮迎上。
疆場頓時由動轉靜,氛圍變得沉悶肅殺。
折惟本見折昭和寧貞均是忙著對付勁敵,冇法顧及崔文卿,心內暗喜,自以為機不成失,趕緊狂喝一身搶身來攻,老臉上充滿了猙獰可怖之色,仇恨大喝道:“狗贅婿,本日老夫就要讓你葬身此處。”
圍攻燕雲十八騎的振武軍軍卒聞聲而動,全都後退圍成了一圈,將他們包抄了起來。
燕雲十八騎縱馬持劍並冇有搶攻而上,他們全都冷冷的諦視著四周不敢冒然攻來的振武軍士卒,眼眸中均是明滅著說不出的鄙視之色。
然也誠如蕭陌自傲之言,那燕雲十八騎公然非常短長,雖在千軍萬馬當中,卻還是三騎為陣構成一個戰圈相互援助,不管是圍在他們身邊的振武軍將士有多少,均能夠被三騎純熟的共同衝殺出去,若非顧及到尚與折昭鏖戰的蕭陌,說不定這燕雲十八騎早就逃脫了。
折惟本素知此人鬼點子多少,見他如此做派,不由在心底暗道一聲不好,進犯的行動竟是有些躊躇。
黃堯身材高大,站在那邊更是寸步不讓,恍若天兵神將般威武,自有一種威懾,繃著臉硬梆梆的開口道:“黃某參軍,自知儘忠折氏,對於你這折氏叛徒,決然不會放過,狗賊休說廢話!受死!”言罷一聲大喝,驀地攻來。
加上又為耐久敵手,非常熟諳體味對方,一時半刻倒是殺得難分勝負,未能很快分出勝負。
折惟本大驚失容,腳下趕緊幾個飛速跨步,帶解纜子扭轉如同陀螺,手中長劍也順勢迎向了那些遊離不定的槍影,竟使得來者的守勢有所減弱。
便在這時,那白袍將軍又是大聲命令:“全軍聽令,現在統統人全數蹲下。”
麵對著來勢洶洶的折惟本,崔文卿底子就冇有半點驚駭,臉上反倒是暴露了對勁的笑容。
折惟本雙目一凝,嘲笑連連:“我道是誰,本來是中軍主將黃將軍,冇想到這才過得幾年,你就對我折惟本這般無禮了,也怪當初老夫心慈手軟,真讓你滾出振武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