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四舅?”崔文卿驚奇之下站起家子,嗓音也變了調,“他不是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死了麼?害得陳學士直接守了活寡,你說他冇死?臥槽!莫非是借屍還魂?”
很快,崔文卿回過神來,臉上也變作了正容:“娘子,四舅畢竟都已經死了多年,且在洛陽另有墳塋,現在這個蕭陌俄然奉告你他還活著,會不會是想要活命之下的妄言亂語呢?”
說到這裡,伉儷兩人相顧無言,儘皆無話。
聽到這一句話,折昭很較著遊移了一下,眼神竟有些閃動:“折惟本和易左使已經關押大帳,由我振武軍中軍大將黃堯親身看押,至於蕭陌……”說到這裡,忽地沉沉吐了一口濁氣,再次抬目望著寧貞,一字一句的言道,“剛纔我已經將此人放走了!”
聽罷折昭這一席話,崔文卿嘴巴直接大張變作了圓形,暴露了不敢信賴之色。
“噝!”崔文卿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唉,實在我倒是但願他死了還好!”折昭臉上儘是愁悶之色,“按照蕭陌所言,當年四舅並冇有葬身疆場,而是被遼人所擒以後投奔了遼國,傳聞……”說到這裡,嬌靨上的神采大是丟臉:“遼國天子耶律洪基對四舅尤其看重,封其為北院樞密使統領遼人各大部落兵馬,並且還將其妹晉國長公主耶律跋芹下嫁給四舅為妻,現在,四舅已是遼人駙馬,兼領兵元帥。”
崔文卿沉著了下來,趕緊點點頭,但是還是一臉的不敢信賴:“四舅死了多年,現在竟然活了?這應當是一件功德啊,為何你卻愁眉苦臉?”
崔文卿坐下倒得一杯牛骨茶一飲而儘,不解問道:“外祖父官居樞密院樞密使,位高權重,職位顯赫,乃軍方第一人,隻要由他護佑,楊家能夠有何費事?又有誰膽敢去找楊家的費事?”
折昭居住的大帳離此處不過箭餘之地,即便是步行前去,很快便道。
沉默有傾,崔文卿才沉聲發問道:“倘如果真的,楊家會有甚麼費事?”
口氣生硬冷然,明顯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
崔文卿點點頭,當真的看著折昭,擺出了一副當真聆聽的架式。
“哦?是夫君來了啊?”折昭回過神,正欲起家相迎,卻見來者另有寧貞的時候,整小我頓時為之一愣。
楊懷瑾冇死也就罷了,竟然還成為了遼國駙馬,這這這,真乃天荒夜談!
不但僅是寧貞,就連崔文卿也忍不住驚撥出聲,明顯被折昭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弄得懵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