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台之上,夜風吼怒,月光如水,崔文卿和陸若萱談興正濃。

聽到此話,本來一臉風輕雲淡的陸若萱俏臉神采微變,暴露了既無法又氣憤之色,一時之間竟怔在了那邊。

崔文卿朗聲一聲一笑,笑罷以後眼眸中掠過一絲殺機,冷聲道:“我崔文卿乃折家贅婿不假,然在贅婿以外,本官尚是戶部金部郎中,大齊銀行副行長,北地四州安撫使,除此以外,政事堂秉筆宰相王安石乃我教員,當今官家乃我師兄,彆說是現在落魄如狗的你們,就是你父子三人全盛之時,也不是我崔文卿的敵手。”

他的身份,他的職位,他的人脈隻怕就連是振武軍多數督折昭,也會衡量一二,更何況是現在落魄的他們。

崔文卿怒瞪雙目,咬牙切齒的怒聲道:“折繼宣,你爹折惟本詭計奪權,讒諂忠良,本就罪犯滔天,大逆不事理應正法,且昔日害我之事我也還冇有好好與你父子三人算賬,也是我家娘子慈悲心腸,顧念親情,不然豈有你們父子活路的事理?徹夜倘若再敢大言不慚,信不信我讓你人頭落地!”

望著折繼宣拜彆的背影,崔文卿如有所思,半響才化作了冷然一笑。

此話儘是欺侮,直氣得陸若瑄嬌軀簇簇顫栗。

陸若萱暗忖崔文卿公然乃是重情重義,喜於助人之人,當下趕緊故作欣喜的言道:“有崔大人此話,奴家也就放心了,多謝大人仗義互助!”

陸若萱對著崔文卿歉意一禮,這才苦笑言道:“不瞞崔大人,這位折公子乃是振武軍折惟本長史的公子,喚作折繼宣,前段光陰他偶爾見了奴家一次以後,便經常前來膠葛,其形其態恍若色中惡鬼,非要奴家陪他喝酒作樂不成。”

隨即,陸若萱的侍兒慌鎮靜張跑了上來,一臉慌亂的言道:“都……都知,折公子來了,聲言要見都知你,還說今晚見不到都知,就不會分開。”

的確,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現在的崔文卿已經不是當初的崔秀才了。

崔文卿悄悄一哼,安閒不迫的站起家來,上前踱得幾步站定負手而立,諷刺嘲笑:“折至公子,提及來我們也好久未見了,冇想到徹夜卻在如許的環境下見麵,且中間彷彿惡性不改,又想行那欺男霸女之事!”

崔文卿點點頭,衣袖一揮叮嚀那侍兒道:“去,讓那折繼宣上來一敘。”

說罷,冷哼一聲,轉過身快步而去了。

何況今晚他與吳柔萱相談甚歡,也勉強屬算得上是朋友,朋友有難更加不能坐視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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