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冇想到崔文卿聽罷此話,卻隻是摸了摸本身的肚皮,笑嘻嘻的言道:“吳女人,子曾經曰過:飽暖思**。以是說,冇有甚麼比用飯更首要的。”
崔文卿環顧一週笑道:“是啊,此地的確不錯,也難怪乎如女人這般雅人會喜好。”
小樓清幽,熏香陣陣,門口引領的薄紗侍女殷情的將崔文卿請入樓內,又將他請至樓梯處,這才拾級而上,足足登上了五樓,來到了小樓最高處。
頭梳垂雲鬢,娥眉鳳眼,瑤鼻朱唇,玉麵如花,扮作吳柔萱的陸若瑄當真是美得一塌胡塗,姿容足可令人間男兒為之讚歎不已。
“崔大人能夠喜好此情此景,小女子實在不堪幸運。”跟著悄悄一聲女聲,隻聞環佩清脆響動,一名長身婀娜的絕代才子已是徐行而出。
見狀,崔文卿大感舒暢,不由笑著自言自語道:“冇想到在府穀縣內竟然有這如此高雅之所,倒是之前孤陋寡聞了。”
陸若瑄此話說得有些露骨,也隱含著挑逗之意,隻怕任何一個男人聽了,都會因話語中的暗意從而心跳如鼓,情難自禁,恨不得與這美嬌娘痛飲一番,今後隻羨鴛鴦不羨仙。
但是……令陸若瑄萬般冇有推測的是,崔文卿竟然一向埋著頭吃東西,連話都不說上幾句。
崔文卿一收摺扇,哈哈笑道:“女人實在可兒,對了,你不是請我赴宴麼?敢問美食美酒那邊?”
然作為崔文卿來講,家中嬌妻本就美豔傾國,加上又有一個動聽傾城的紅顏知己司馬薇,就連伴隨在他身邊保護的寧貞也是閉月羞花之容,故對於麵前女子的長相,也就不是那麼值得讚歎了。
“然你個鬼!”寧貞美目圓瞪怒眼而視,隨即冷哼一聲回身而去。
對方本是國色天香之才子,又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之雅人,崔文卿天然須得在著裝上重視一些。
恰當傍晚,兩人長案相對,酒菜飄香,東邊圓月漸起,月光如水,銀輝遍灑,照得陸若瑄更是美如天人,足可令天空中的星鬥也是黯然失容。
自是令陸若瑄有了一種揮拳打在棉花上,無從著力的感受,實在讓她大感泄氣。
即便是說話應合,也多為對付之言,如甚麼“哦”“嗯”“不錯”“好”“嗬嗬”之類的。
“崔大人客氣。”陸若瑄屈膝一禮,纖手微微一抬暴露了潔白如玉的皓腕,玉蔥般的手指指導著寬廣的露天平台,笑容如花的開口道,“小女子來到府穀縣十數日,非常喜好這一處所,在喧嘩喧華的都會當中,此處有假山有水池有花草,加上又彆出機杼的建在樓頂,時當初夜對著月光喝酒作賦,議論風騷,實乃人間瑤池,讓人流連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