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軾瞪了他一眼,哭笑不得的言道:“還寫萬卷文不如當安撫副使呢?子曾經這麼說過麼?”
崔文卿一把攬住蘇軾的肩頭,將他請入府中以後,這才悠然笑道:“蘇兄,男兒活著,當提三尺長劍縱橫邊關,立下不世之功,豈能如你這般龜縮在翰林院以內,整日揣摩文詞,以文娛人?!”
崔文卿昂昂抵賴道:“如何冇有,乃是崔子說的!”
蘇軾本就不是挑易怕難之人,聽崔文卿將此行說的是危急重重,心內不由湧出了一份昂昂鬥誌,開口言道:“危難時候,方顯丈夫本質,文卿兄,此次我自是去了,我們兄弟倆好好大乾一場,力圖為朝廷處理隩州危局。”
崔文卿笑言道:“娘子,戔戔幾個亂民罷了,有甚麼費事,信賴我,我必然會很快停歇動亂的。”
返回府中,崔文卿單獨一人坐在案幾前吃著早膳,隻覺本身孤零零的一人倒是有些孤單。
望著折昭漸行漸遠的背影,崔文卿倒是一聲輕歎,剛要叮嚀門童關上府門,卻聞背後一陣“文卿兄”的呼喊,回身一看,竟是蘇軾來了。
的確,本日蘇軾方纔睡醒,就被父親蘇洵喚入了書房以內,奉告明天早晨,崔文卿保舉他成為隩州安撫副使之事。
蘇軾以手扶額,輕歎道:“哎,真是服了你了,死的都能說成活的。”隨即麵露笑意道,“不過能夠外放為官,倒是不錯,對了,我們此行前去隩州究竟是乾甚麼的?”
蘇軾笑道:“能夠與文卿兄並肩作戰,實乃人生一大快事,對了,我們多久解纜?”
翌日淩晨天剛矇矇亮,折府已是中門大開,騎士林立了。
折昭本要後日再走,然一想到事情告急,容不得擔擱,因而乎開口言道:“我籌辦明日就走,而你大抵要早晨幾天,我會在隩州等你的。”
聽到這一句話,折昭心內的肝火消去了大半,輕歎道:“話雖如此,但萬事還是須得謹慎為上。”
蘇軾已經從蘇洵口中得知王安石將要收崔文卿為關門弟子之事,自是非常戀慕,點頭道:“那好,我也先歸去籌辦,文卿兄,告彆了。”說罷抬手一拱,回身去了。
崔文卿笑著揮手道:“清算吧,待統統籌辦安妥,我們便能夠解纜。”
崔文卿也不坦白,便將事情的顛末原本來本道來,也說了隩州所麵對的危及環境。
饒是蘇軾的沉著安閒,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弄得是呆住了。
折昭悄悄點頭,這才與崔文卿一道跨上馬匹,回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