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崔文卿,聽到這句話卻不由想起了折昭將他從洛陽綁去府州的事,唇角不知不覺掛上了幾分懷想的笑容。
一盞燈光暗淡的油燈擱在案頭之上,披髮著極其微小的燈光,也照在了折昭略顯蕉萃的俏臉之上。
恰當二更,全部洛陽城燈虎燦爛,然坐落在尚善坊的折府,已是烏黑一片,不見燈影了。
她還是穿戴一身男兒袍服,頭上梳著男兒豪傑髻,在酷寒的夜裡連燎爐也冇有籌辦,就這麼伏身案幾上提筆而書。
也難怪乎,折昭獲得軍報以後,會這麼繁忙了。
蘇軾想想也對,隨即暴露了奮發之色:“那好,文卿兄,待我歸去揣摩幾日,必然要作出一首絕代詩詞來,讓顏娘子對我刮目相看。”說罷,這才拱手告彆而去。
然論軍事氣力,倒是遼國獨大,在遼國精銳的馬隊威脅之下,即便是昔年大齊最是精銳的二十萬雄師,也在梁河如同土雞瓦狗般崩潰崩潰。
望著蘇軾拜彆的背影,崔文卿不由點頭而笑。
穿廊過廳走得半響,他正要轉過正堂,卻見堂內另有一絲微小的燈光,在烏黑的夜裡甚是較著。
若論經濟氣力,自當屬於大齊強於兩國,乃至強過兩國所加上和。
崔文卿聽得倏然心驚,落座言道:“我們大齊與遼人不是已經戰役共處七八年了麼?即便有所牴觸,也是小打小鬨罷了,為何此次遼人竟然會大範圍入侵,實在怪也!”
蘇軾才調冠絕天下,作出絕妙詩詞也隻是世時候上的題目,這一點他倒是不擔憂。
說罷此句,她這才認識到本身隨口而出的捷足先登之詞有些不當,不由霎那間落了一個大紅臉,幸虧夜晚光芒暗淡,倒也看不清楚。
“冇甚麼獵奇特的!”折昭搖了搖手,言道,“當年梁河大敗,範相公為與遼人媾和,不得以每年向遼人供應歲幣,並開放邊陲關市供遼人買賣運營,現在十多年已過,戔戔歲幣早就不能滿足遼人的野心和胃口,加上目前西夏大敗,權勢微小,遼國擔憂我朝來年會大肆伐夏,兼併夏國,以是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為我們添亂來了。”
倒不是青樓女子有何不好,而是以蘇軾的職位家世,是決然不成能娶出身青樓的顏卿之為妻的。
“這位崔公子,真是惜字如金啊!”顏卿之暗忖一句,貝齒輕咬朱唇,暴露了一個苦笑之色。
崔文卿覺得是荷葉專門為他留了燈,倒也不覺奇特,正欲繞行而過之際,卻見正有一人伏身正堂座案之上,彷彿正在低頭做著甚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