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崔秀才,你磨磨蹭蹭的乾甚麼?莫非認輸了不成?”
崔文卿冇有回絕荷葉的美意,就這麼任憑她擦著頭髮,看到小蘿莉儘是嚴峻擔憂的眼神,他的心內忽地有了一種非常暖和的感受。
便在此時,一個討厭的嗓聲響徹耳邊,崔文卿抬目望去,當即就瞥見折繼長那張醜惡的嘴臉。
婢女賣身為奴列為賤籍,彆說是飽讀詩書的文人,就連平常的販夫走狗都不屑娶之為妻。
兩人淩厲的目光在空中無聲的交叉碰撞,下人們全都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上一聲,恐怕這名為“惡羅刹”的女將軍會大發雷霆,脫手傷人。
還未等崔文卿開口,折繼長目光又轉到了荷葉身上,嘲笑言道:“如何?你這小丫環對你姑爺這麼好,莫非想成為他的通房丫頭不成?”
他的目光如同出鞘寶刀鋒利冷然,神情嚴肅而又可怖,伸脫手來霸道判定的將荷葉攬入懷中,環顧著世人郎朗大聲道:“在我落水臥榻將近病死的時候,是她荷葉衣不解帶的顧問我,也是她一勺勺的餵我吃藥,說句刺耳的話,在全部折家都覺得我崔文卿將近死了,已經丟棄我的時候,是荷葉將我從鬼門關中拉了返來,如答應敬寶貴敬愛的一個女子,即便成為我崔文卿的老婆,也不為其過,當個通房丫頭美滿是摧辱她了!”
滿含怒意的男聲恰如高山驚雷般響徹在世人耳邊,也使得仆人丫環們的轟笑聲戛但是止。
崔文卿毫不畏縮的度量荷葉,一臉挑釁的望著折昭,動也冇動一下,也冇有理睬小蘿莉惶恐不安的掙紮。
大師錯愕望去,隻見新姑爺崔文卿完整落空了常日文質彬彬、軟弱可欺的模樣,變得陌生起來。
半響以後,她用力點了點頭,眉宇間初次呈現一種與她現在春秋不太符合的固執,恰如斑斕的花朵迎著風雨垂垂綻放。
折惟本想了想,嘲笑道:“這廝莫不是想將水中大石綁好,然後在岸上操縱滑輪將之拉起來?哼,實在天真。”
“他……這是在乾甚麼?”一向凝神旁觀的折繼長頓時就一頭霧水,明顯不明白崔文卿的企圖。
比起對勁洋洋的折惟本父子,折昭一向凝目瞭望,神采如常,放在石案上的玉手手指悄悄的敲擊著案麵,也不曉得在想些甚麼。
折惟本心知愛子向來自大,他若說連他也拉不動,那平常臂力的人絕對不可,更何況是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崔秀才。
折繼宣點頭否定道:“即便能夠依托滑輪之力,光憑這崔秀才的力量,也不成能將沉石從水中拉出,二弟,換了你,能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