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丞相?”
崔文卿露齒一笑,言道:“垂白叟,鄙人想問你一個知識性的題目,倘使我手中有一大一小兩個鐵球,一個重十斤,一個重一斤,將兩球在高處同時放落,敢問是哪個鐵球先著地呢?”
齊王府正堂以內,氛圍波瀾詭譎,大家心機各彆。
看到堂內一片輕視目光,崔文卿還是不改初誌,笑道:“這麼說來,垂白叟是對峙兩個鐵球同時著地了?”
崔文卿朝著她一笑,擺了擺手錶示不必擔憂,這纔對著呂夷簡作出一幅謙虛請教的模樣:“呂垂白叟,鄙人有一題目,還請垂白叟解惑。”
好不輕易的壓抑住心頭肝火,呂夷簡重重的喘氣數聲,聲音不由有些乾澀了起來:“崔公子,老夫好言相勸,中間怎能如此失禮?在老夫眼中,陳寧陌的確是學問陋劣,若你能拜在老夫門下,纔是求學正道。”
“自當如此。”
折昭天然曉得呂夷簡一席話的深意。
折昭見狀暗急,輕聲提示道:“夫君……”
這既是叫崔文卿良禽折木而棲,更是讓她折昭良禽折木而棲,勾引之意顯而易見。
呂夷簡貴為三朝元老,何曾受過如此摧辱?若非崔文卿乃是本日齊王相拉攏的折昭之夫君,說不定他已是當場大發雷霆了。
呂夷簡聞言大窘,一張老臉也是刹時漲得通紅,冷哼言道:“崔公子,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學問之道本就是瞻仰高山而行之,你如何能夠以君王之事停止比較?”
崔文卿輕笑道:“垂白叟,鄙人隻曉得見微知著,一小我能夠冇有才氣,但是必然不能冇有品德,如果品德差了,做甚麼事情都不會令人放心,鄙人多謝垂白叟你的抬愛,但垂白叟之言實在不敢苟同,故此鄙人還是在陳學士門下求學為妥。”
還是那工部尚書南攻傑起首回過神來,詫異不已的發笑道:“兩球同時著地?這是何由?崔公子你暈頭了吧?”
聽到崔文卿如此答覆,大廳內的笑聲頓時就嘎但是止,世人全都睜大雙目望著崔文卿,儘皆一副不成設想之色。
在世人一片迷惑不已的目光中,崔文卿倒是不慌不忙的言道:“鄙人倒感覺垂白叟此言差矣,依我看來,兩球同時下落,速率應當不異,理應會同時著地。”
“對!”呂夷簡重重點頭再次必定。
幾近冇有半點躊躇,呂夷簡已是笑不成遏的開口道:“崔公子啊,十斤重的鐵球和一斤重的鐵球同時放落,天然是十斤重的鐵球率先落地啊,此問這般簡樸,莫非崔公子是成心與老夫談笑不成?”